廖昱眨眨眼,“没有的。”
月华抚上他的下巴,“是没有看不上我,还是没有相好的?”
廖昱说两个都没有。
月华勾勾嘴唇,这种感觉很奇妙,你会因为另一个人的一个小动作,一句不经意的回答而喜悦,把心思牵挂在另一个人身上,就像一个人活出了两个人的分量。
“那……我继续叫你无良?”月华问。
廖昱说,“云祲,君上可以叫我云祲。”
月华挑挑眉,点点头,“云祲?这不是你上一世里的名字吗?”
云祲说,那是他的本名。
他看着月华,推出了一个结果,月华还没有完全记起来,现在的他是大战前的帝君,不是万年后的帝君。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疏远月华,不出意外的话,此世过后,就是那个杀伐果断的玉面帝君了。
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他,还等什么?趁着现在,也只有现在了,一旦君上都记起来,你们就是敌人,他会恨你,会亲手杀了你祭剑,你们不会再有这样平凡又温馨的日子了,你只能抓住现在,没有时间了。就当成一个梦,也给自己赌上一把,至少不要后悔。去吧,你爱的人不是在天上,现在就在你的眼前,把你的爱意都告诉他,把你的一切都捧给他,去吧,去吧,去吧……
月华歪着头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云祲这一名字,他只知道无良,那把弑神剑无良,里面寄居着强大的剑灵,一般以剑命名。
月华有些不自在,他一个号称无情之人的帝君如今栽在了一个剑灵身上,听起来实在是丢脸。他去把玩云祲的衣领,“所以,你是在,怕苍曜吗?还是怕天道?你今天,都没陪着我醒过来。”
云祲看着眼前人,心想,他是不是应该感谢崖柏木,若不是他把自己丢下来,也许自己就不能碰到君上,就不能拥有那么多的回忆。他是多么的幸运,让他的心上人,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一个无情之人,对他如此?
他没有回头的路可以走,是享受最后的时光,还是推开他?
当云祲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吻上了月华的额头,听到自己说了,对不起。他心中苦笑,想,有什么可选择的?一直以来,不都是那一条路吗?
云祲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抵着月华的头,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光明,他想,我不怕苍曜,也不怕天道,我只害怕你离开我,放弃我。
月华很开心,他知道,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云祲的犹豫和顾虑,至于到底是什么,他没有问,也没有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也会在,总觉得若是问了,他们就没有以后了。
直到有一天,月华突然开始流鼻血,毫无征兆。
月华笑着说,莫不是他甜的吃多了,上了火。云祲却是眼皮一跳,做了一个决定。
他忙了近半个月,把政务都搞上去,然后退了位,把担子甩给了靖王,简直猝不及防,大臣们惊掉了一嘴牙,靖王也是一脸懵。
虽说大臣们时常埋怨云祲的暴戾和果决,节假日都没有,一天到晚不停地加班,不是修运河就是搞大路,要不然就是修建防驻工事,长城、征兵、他一样没拉下,许多百姓声称他是个暴君,也有很多人不满,时不时有暴动,但是最后都被轻易地摆平了。
靖王也是,有着贤王之称,很多人支持他。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云祲竟然说退就退了,丝毫不给人一点反应机会,就连靖王也是圣旨诏发那天才知道,自己成了皇帝,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还是包的金子。
月华也疑惑,好好地做着皇帝干嘛要退位?
云祲说,他想带着月华出去,看星星看月亮,看遍大江南北。
月华愣了,他从来没想过,要出去转一转这件事,‘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这句话,在月华身上好像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他总是待在一个地方,不觉得烦闷,不觉得孤寂,对外面的世界没什么兴趣,只是一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去打扰别人,也不想让人来打扰他。
所以,他的世界很小,容不下其他人,很多人都只是在门外徘徊,怎么也进不去。以前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父亲,后来父亲没有了,多了一个苍曜,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是他迎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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