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贵,靳言知道。”靳言体贴地往下接。
月华诧异的抬头,看着靳言,轻轻动动眉头:“四十天,我给你四十天,你把所有的,在温家得到的东西与情报,都告诉我。你得到了的,我不去计较,要得到的,也希望你就此停手。”月华走近靳言,抚着靳言的衣领,就像在为靳言整理衣服,又往下用大拇指轻触着带有温家家纹的浮雕的银色扣子,用温雅的身体笑得妖邪娇媚,“在C国,找到一个靳言,再对他做些什么,对温家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明白吗,靳言?”月华仰头,刚好能看见靳言的喉结与有棱角的下巴。
月华知道,梅利根与温家虽然多年不打交道,但是旧恨还是有的,男主身为梅利根的下一任,潜入温家还会为了什么?只是在剧情中围绕着温柔的经历,淡化了男主的经历细节,后来男女主结情以后,男主为了女主不动温家也是有可能的,而且还有一个疑点。那天晚上,男主和温老爷子到底谈了什么,让温老爷子大怒,就算温柔自杀都不松口,直到温雅死后,才病倒无法管辖男女主,任由他们去了。这个靳言,果然是个大麻烦……
靳言垂眼能看见月华的细细淡淡的眉毛,长而卷的睫毛,云开雾散之后,阳光照进来,他甚至能看见月华脸上洁白的绒毛。殷红的嘴唇小小的,在要长出唇珠的地方棱角分明,模模糊糊的形成一个延伸的倒W。都说淡眉薄情,他的小姐莫非果真是应了这句话,最温柔,最薄情。但是,他的小姐仰起头挑眉斜眼看人的样子勾人极了,让人不顾一切的想要满足她的要求,而他,就算他的小姐冷眼淡漠,他想要满足她的要求的愿望,也同样不外如是。
靳言保持着始终看着月华的样子,从俯视到仰视,缓缓单膝跪地,行了一个E国完美的执事跪地吻手礼,右手搭于左肩,单膝跪下,左手执起月华的右手,闭上眼,吻在自己的拇指上,又抬头看着月华,优雅微笑,眼中尽是温柔,他说:“如您所愿。”
第8章我的执事(5)
虽然靳言很想吻在月华的手上,但是身为一个执事,自然要遵守执事的美学,更何况,他的小姐会不喜欢。
他知道,看似温柔和煦的小姐,其实很讨厌旁人的触碰,外表再热烈,骨子里终究是疏离淡漠的。
在他眼里,月华就像是在夜晚一闪而过的冷焰火,看着灼热明亮易伤人,实际上它的外部温度也只是三十到五十度,虽然挂着火的名义,却是捂不热的火种。
但靳言不在意,他有耐心去等待,对着他的小姐,他会有无数的耐心,去等待着冷焰火从无到有,自星星点点变成燎原。要知道冷焰火真正燃起的温度是要达到几百度的,就像那诡异莹蓝的磷火,四十度就可以绽放光彩,一旦燃起,它的外焰燃烧温度却要高达八百多度,就是内焰,也要四百多到五百多度,他莫名的坚信着,他的小姐必定也是这样的。
靳言此刻看着月华,从未有一刻这么的希望他能被小姐看进眼去,成为恒温的四十度。
他见识了小姐的淡漠,体会到了小姐的变化无常,明明上一秒她还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的吩咐自己,下一秒就毫不留情的揭掉了他的面具,自上而下,不带一丝停顿。
他希望他的小姐对他不是一闪而过,而是持续燃烧,就算是那持续比起一瞬而言只多了一点点,就算是被燃起,不留灰烬,他也无所谓。
他要让他的小姐一点一点的形成习惯,变得离不开他,放不得他,在他不在时,会偶尔的,偶尔的也好,念起他,记着他。
月华不去问靳言到底是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是的,嘴上说着不信,实际上心里还是信了大部分的,伤不是假的,就算不信靳言,他也选择选择相信剧情,说他失忆了,那么必定是有这回事的,更何况失忆这个东西还是男女主爱意萌生的大背景。若男主记忆健全的话,三观不正怎么谈恋爱?两者不同的是,温家靳言把温柔的同情当做美德,而梅利根家靳言会把温柔的善良当做愚蠢,完全不能沟通啊喂。
说靳言会在遇见心腹后记忆恢复,那么,现在的靳言在没接触心腹之前,必定是有什么事还没想起来的,或多或少,总有什么是靳言还不知道的,一切,都要等到那个时间。
月华不问,靳言也默契的不提,月华大概能猜到,现在的靳言想起的应该都是黑暗的岁月里,毕竟都是靳言的阴暗过去,无故去揭人伤疤,不是月华所为。更何况,从另一程度上来说,靳言的过去月华比人家本人还清楚,问着有什么意思。
那块月华喜欢的玉终究是碎成了两半,被掰的,每次想到月华都觉得很憋闷,但奇怪的是他生不起气来,难道是他失眠的太多,导致内分泌失调,连肾上腺素都不分泌了吗,他觉得他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