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沉重的情感:“我们有很长的时间,你可以慢慢的了解我。……雅雅。”
六月,七月,八月,很快就到了温老爷子的生日。老爷子今年要奔八了,是要回国大办的。
要过生日就要送礼物,月华有点发愁,不知道要送什么才好。
“哎~”
“小姐在愁什么?”
“愁送什么给老爷子才好啊,靳言,你都送……”蓦地想起靳言好像还处于失忆状态,而且就算是没失忆好像也没什么用处,他对他老子不是一般的狠,又叹口气:“算了,不问你。”
靳言放下一碟芙纽多,淡淡开口:“小姐不如问一问老爷想要什么。也好准备。”
月华接过靳言递来的勺子,斟酌着从什么地方下手,“那还有什么意思,送礼物就是要出其不意,来个大大的惊喜。”
靳言温柔地看着月华在芙纽多上划来划去,微笑:“那去年呢?去年小姐送了什么?”去年的他不够格参加那样的场合,他的眼里映着的都是月华,不过今年,不一样了……
“去年?”月华噙着勺子,回想着剧情,“去年好像……送了棵树?”
靳言:???
月华:我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
靳言好似有点错愕,挑眉:“树?”
“嗯。”点点头,“爷爷喜欢收藏一些珍贵的植物培养,他很喜欢种花的。那树…还挺好看的。”又说,“是陈泽找来的,说是很珍贵,好像叫什么,鸭子的耳朵……”月华摇摇头,“忘了。”
“是欧洲鹅耳枥吧?”谈起陈泽,气氛好像就有点不对,靳言装作不在意,接上月华的话。
“对!就是这个!”月华有点激动,似乎是没想到靳言会知道,他托着下巴看过去,手里的勺子一下一下的敲打着碟子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靳言被月华看得目光幽沉,“怎么了,小姐怎么这么看着我?”看得我心中发烫,想要把你紧紧拥在怀里,遮住你的眼睛,好让我能不那么失控地去想一些可怕的事情……
清脆的敲打声落下,“靳,言。你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靳言不疑有他,“是自己取得。”
“自己?”月华挑挑眉,不看靳言,又转头去挖芙纽多,现在想来,剧情里有很多的漏洞,“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自己起?”
他端详着看起来嫩滑软糯的糕点,里面还加了紫红色的蔓越莓干。这么香甜的东西,是一个失了忆的人做出来的,不仅如此,这个失忆的人还会做很多东西,甚至于无所不知。好,就算是他天赋异禀,确实有人可以看着菜谱做出满汉全席,厨艺可以练。知道很多东西,也可以说他过目不忘,看过百科全书。
但是……月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能从鸭子的耳朵联想出鹅耳枥,而且还说出准确的品种的人,真的正常吗?而且,说到鹅耳枥,不应该是普陀鹅耳枥更珍贵吗?为什么他会说,欧洲鹅耳枥,那株温雅送给温老爷子的树……
这个靳言,真的是失忆后,才出现在温家门前的吗?从E国到C国,主角的缘分就那么深?
靳言看着毫无笑意的月华,想起刚才自己的话,闭了闭眼,他的小姐啊。睁开眼又是那个温柔的靳言,“就是失忆了,才自己起啊。小姐睡糊涂了吗?”
月华一言不发,周围似乎都冰冻下来,月华沉默了很久,久到靳言觉得他要维持不住自己的笑脸,心中的惊慌与害怕要冲破脸上的面具奔涌而出时,月华笑了,撇撇嘴,把芙纽多送进嘴里,“算了,说不过你。”
彼此都知道,对方知道了什么,却依旧努力地维持着现状,不戳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不过,到底要送爷爷什么呢?愁死我了……”月华甩下勺子,站起来无精打采的绕着草坪转圈。
桌上的芙纽多被月华戳的不成样子,散发出甜腻的味道,看起来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引人垂涎,把桌子上的勺子捏起来放在碟子里,看了一会儿不断绕着转圈的月华,靳言叹口气,把碟子收了起来。
回到厨房,处理着芙纽多,突然一个甩手把碟子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靳先生,怎么了?”厨娘闻声赶来,就只见温雅平时常用的碟子被摔得粉碎,明显不是意外打破的,碎的太厉害,一看就是被人用了力摔出去的。靳言弯着腰,两只手支撑在盥洗池旁,头放的很低,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脸。但是他周围的气息却可怕地过分,令人窒息,让人想要逃跑。厨娘有点害怕,咽了咽口水:“靳,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