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眼底一惊,想着王妃怎会知道,难道这王妃都知道大家的底细,这身份尊贵之人和寻常之人又如何能够相比。
苏流茵将她那稍纵即逝的惊讶已经捕捉在了眼里,只道:“你的言行早已经出卖了你,你是这起哄中人最为规矩的一个女子!”她说着又看向那黑三道:“好了,这师父已经找到了,让这位言行规矩的女子给你示范一下该如何行礼吧!”说着看一眼那女子,“按你学的礼仪来便好!”
那女子立刻领会,朝苏流茵福一福身道:“奴婢遵命!”说罢又朝苏流茵屈膝弯腰行礼,低着头道:“奴婢拜见王妃,王妃好!”
苏流茵含笑说:“黑三,看清楚,看明白了吗,这女子所展示的动作,可是恰到好处,我看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聪明模样,一定是学会了,请按着刚才那女子示范的向本王妃再行一次礼吧。”
黑三听完这话,早已气得口鼻扭曲,一张黑脸如同吃了熄火的火药包一般,方才那女子所行之礼却是女子的礼仪,让他这一个大男人行此礼,分明就是想羞辱于他。
“难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本王妃来教你吗?”苏流茵说着又厉声道:“你一个寻常百姓,无权无势,竟敢这样站在本王妃面前大言不惭,出言不逊!”
方才说话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边去,急忙扯了扯他的袖子道:“黑爷,她……可是王妃,可是这荆城的主子,不如……”
黑三顿时恼羞成怒,一个耳光甩在那女子脸上,那女子的脸顿时红了一大片,退后了两步。
黑三指着她骂道:“吃里爬外的贱人!胆小怕事,一点都不中用,在我黑三家底优渥的时候,想尽办法来勾引我,如今还敢指派起我了……贱蹄子……”
他说着又朝苏流茵冷笑:“王妃不是真的以为只凭你这身份就能定尊卑的吧?我郑八三可是当今郑妃的远亲,家道中落之时做的可是皇粮的生意,这个年头皇帝娘娘宠爱谁谁就是尊,否则身份再高也只是卑贱之躯,我郑八三只要凑齐了上京的路费,时时刻刻都可以做这人上人!”
苏流茵冷眼看他,果然没错,自己方才在马车里的时候就在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每一个人,这矮胖的黑脸男子最是可疑,身旁竟然跟着一个小脸儿白静的女人,一瞧便不是吃不上饭的穷苦老百姓。
苏流茵正要张口,人群之中已经炸开了锅,不远处一个声音冷冷道:“原来是郑家的人,竟然混迹于其中,郑家平日里可没有少害惨了咱们这些百姓,如今竟然公然在此大呼小叫,咱们可不要打死他!”
“对,打死他,我爹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还有我妹妹,被他们抢去了作了妾!”
方才那说话的女子亦是怒气冲冲,“我才不是勾引的你,是你强行玷污了我!”
……
一时之间民怨四起,大家一哄而上,他避之不及,只抱头求饶道:“不是我,我不是郑家的人,我只是郑家的私生子而已,我爹早就不要我了!”
“打……是郑家的人就该打!”
苏流茵瞧瞧这打的差不多了,便一脸闲适地坐起身来,清清嗓子对大家说道:“各位,好了,不要把人给打死了,本王妃留他狗命还有用呢!”
她说着不禁冷笑,这郑家定是与郑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将他给抓起来好好的审问一番,不定能够有什么线索。
苏流茵吩咐道:“把他拖起来,待会儿带回王府里去!”
有两个将士道了一声“是”,便向地上的郑八三而去,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王妃,我错了,我给您行礼,求求您饶了我吧!”
苏流茵闻声看去,打觉那一张脸自己有些不再认识了,他的脸像一个彩色的大盘子一样,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又红一块,又恍然的交替着,脸颊高高的肿起来了,像一个黑色的猪头一般,苏流茵摇了摇头,瞧着他,不知该如何来形容他。
不愿意再瞧他一眼,苏流茵摆摆手,只吩咐道:“带下去,交给王爷,他比本王妃更加懂得这刑讯之道!”
那郑八三仿佛是不信,却由不得他不信,只拼命地挣扎着,想着自己筹钱前往京城的“鸿鹄大志”已经功亏一篑,自己面临的却是未知的黑暗,虽是心有不甘却又是无可奈何,整个身体都已经软了下去,如同一摊烂泥一般任由他们将自己的身体拖下去。
将那郑八三带走之后,人群之中亦是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笑意吟吟的王妃竟然是个笑里藏刀的狠角色,他们与这郑八三同行数日没有发觉他丝毫的不对劲,而这眼前的王妃竟然能够在这短短的两个时辰之内发觉他的不对劲之处,不由是敬佩之心悄然而起。
“没有想到这王妃倒是比这些官员要实在!”
“就是,这些官员就只知道蒙骗咱们这些无知百姓,在我们的身上搜刮民脂民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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