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聂臻哑声哄道,“我不需要猫猫多坦诚,只要你活着。”
“我总说我是好猫,可是我也撒谎。我想帮助你,可是你反而因为我更难过了。”小落墨沮丧地用小脑袋蹭了蹭聂臻的手臂。“聂臻,你要继续养我会很辛苦。”
确实很辛苦,又要担惊受怕,怕它哪天便突然去了,又要忍受欺骗,接受它的不坦诚和身世,又要受世人非议,又要帮它完成任务,还要宠着它养着它,不能有丝毫马虎。聂臻恐怕是这世上最辛苦的铲屎官了。
“不过,如果你不怕苦,我也会当对你最好的猫的。”小落墨歪着头认真道。
聂臻眉头一松,不言不动地盯了它半天,在把小猫看到紧张地缩起尾巴后,他才轻声道,“猫猫答应了,可就再没有反悔的机会。”
若要反悔,也是来不及的。
小落墨藏起尾巴,瞅了瞅男人的脸,被对方灼热的视线盯得有些紧张,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男人终于低低笑起来,将它抱近似乎是想亲吻它,下一刻又意识到房中还有外人在,便克制地停住了动作,然而脸色却不如何好看。
诸茗和长乐眼看着一人一猫的互动,竟看得有些入神,被聂臻冷眼一瞥,顿时惊醒。
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诸茗主动道,“看起来圣猫已经答应了,那么……”他伸出手,“请王爷和猫崽一同伸出左手。血契只是个简单的仪式,真正要它彻底发挥效用还得等到……咳……等适当的时机。”
小落墨将信将疑地瞅着诸茗,乖乖把爪子放到聂臻手背上,随即惊奇地看着诸茗两指沾了符水在他们的手背上方画着复杂的图案,每画一笔便有一条淡金色的线条出现,有一瞬间它甚至看见了图案上的凤凰在轻轻地交颈厮磨,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随着最后熟悉的饕餮图案被绘制上去,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照亮了四周,又缓缓没入他们的手背。
诸茗疲累地坐回轮椅,欣喜道,“终于成了。”
小落墨感激地朝他喵了一声,圆圆的蓝□□瞳澄澈干净,又抬头依赖地看着聂臻,被男人轻轻揉了揉额头。
诸茗看得有些眼馋,他动了动手指,视线忍不住停留在小猫额头上那一小撮白毛上,想到小落墨是因为救他才有了那块白毛,便更控制不住想过去摸摸猫了。
只是他刚刚有这个想法,聂臻就笑着朝他看了过来,温和的视线扎得他心头发凉,只好结结巴巴地开口告辞,带着忍俊不禁的长乐离开。
***
回去的马车早已准备好,诸茗和长乐上了车,体贴地给她倒茶拿点心。
长乐也不推辞,只看着他笑,“这会儿倒想起本宫了?适才可是有人看猫看得险些把魂都丢没了,那个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师在看哪位绝世美人儿。”
“公主误会了。”诸茗闻言焦急道,“臣只是想到之前被救之事……实不相瞒,诸茗自幼便预言了那圣猫的到来,这些年苦等,难免执念,公主见笑了。”
“哦?”长乐拈着糕点新奇道,“幼年时便预言了?如此看来国师之能并不在老国师之下,本宫果然没看错人。只是……那黑猫与你非亲非故,你何苦等候那么久,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算算姻缘,以防某日国师不喜本宫了,再找别的姑娘,你说是也不是?”
“公主何出此言?”诸茗皱起眉,坚定道,“诸茗此生只对公主一人倾心,若有欺瞒,当天打雷劈不得……”
“你胡说什么?”话未说完,长乐公主已经伸手捂住了诸茗的唇,嗔道,“喜欢便喜欢,发什么毒誓?你以为本宫还需要你发毒誓方信你?适才我都承认了你是我未来驸马,怎么还如此不开窍?”
“公主……”诸茗错愕地睁大眼,反应过来,一时间欣喜若狂,只是他刚说了两个字又被捂住了嘴。
“你我都这样了,还叫公主?不如日后本宫也叫你国师便罢。”长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是臣……不对,是我的错。”诸茗连忙改口,见长乐公主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他呼吸急促,捏紧汗湿的手,一时间紧张地说不出话,犹豫了半天才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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