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宝儿来年科举有望登榜封官,你们闹僵有什么好处?”
江渔抬手指了指太阳穴,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不冷不热的开口:“你的蠢原来是祖宗遗传。”
天生元:???
天生元:“你这是什么意思.....喂!!”
江渔装好草药,不顾身后天生元的呐喊,径直离开别院。
【主人,你要去哪里?】
“替傻逼收拾一下烂摊子。”
【?】
·
‘傻逼’对江渔来说,不是个绝对的贬义词。
或者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成为某人特定的称谓。
某人自然是宋长安。
他们约在城西见面,这里离繁华的城东不远,却因为风水不好成了普通百姓的活动区。
一路走来,不见院子,不见高阁,只有蜷缩在墙角的病弱老人、身患残疾却不得不充当黄牛耕地的男人、嚎啕大哭找不到母亲的婴孩以及坐在草棚里无所事事的监工。
宋长安换了一身粗布麻衣,戴着半张面具,坐在茶棚里......那模样应该原本是喝茶,但周围不知为什么围着许多人,无不争先恐后地抢夺桌上茶点。
他身上的白布沾了许多污渍,有个残疾的老人甚至压着他半个肩膀抢馒头,他微微后倾,神情却无半分不耐。
江渔看到他望了自己一眼,随后吩咐店家上了好几盆馒头糕点,任由那些百姓分食,自己艰难地撤出人群。
“怎么了。”江渔没头没脑的问。
宋长安竟然也听明白了,笑了一下:“本来在茶棚等你,看到一个小孩骨瘦如柴实在可怜,便把糕点给了他。别人看到了也过来要,然后就.......这样了。”
江渔的视线落在宋长安的下巴,忽然想起系统的话——宋长安正在快乐的四处散财。
当时听到这个说法,江渔的心尖软了一瞬。
如今看到这个场景,他觉得整颗心都化成了天边的云朵。
“发什么呆?”宋长安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说,“地方都准备好了,走吧。”
江渔捻了捻耳垂,从喉咙发出一声‘嗯’。
地方,是宋长安临时搭建的草棚,立在墙角显眼的位置。棚下有张朴素简单的木桌,桌旁有两张茅草铺盖而成的床榻,两边的顶梁柱贴着以及红底黑字的横幅:治病,免钱。
“免钱?”几个监工翘着腿坐着,指着江渔肆无忌惮的嘲笑,“哪来的傻子,城西都是病入膏肓的老人,能把他的小摊压塌咯。”
“诶不对,你看看那郎中的脸,这不是江家的庶子吗?傻子不在家里玩泥巴,出来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