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她的话说完,郑百草更是傻了眼,一棵也就罢了,竟然还有两棵,都是她祖上种的?那得历经多少年、多少代才能养成这么大一棵参?反正郑百草是不信这个说辞。
在医药界浸淫多年,他如何不会分辨种出来的参和野生参的差别?这样的参会是种出来的?打死他都不信,但是马菲儿已经这样说了,他当然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刨根揪底的。
“既然如此,那大叔就不客气了。”将参重新包好,收入怀中,“只是大叔身上没有三十万两,还要小娘子随大叔走上一趟。”
郑百草说的也是实情,他这次来到孙家集,也是奔着百年人参来的,这百年人参正是他目前要配制的一味药的主药,若是从前别说是一棵,就是十棵八棵也难不倒他,只是有人从中作梗,他连一棵百年人参都收不到。
正在一筹莫展之即,得到孙家集有百年人参拍卖的消息,立马带着春山及龙期赶来,来之前他已做足了准备,足足带了万两黄金的票子,按说一棵百年人参再珍贵也不会高过万两黄金,没想到这竟然是一棵足有千年的参,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玉公子。
好在,此时马菲儿又拿出一棵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参来,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完全无法用银两来衡量的。
何况,他要以双倍价格收人参的话已说出口,自然是不能反悔,也不会反悔。
众目睽睽之下,之前那棵参因马菲儿的搅和足足卖了十五万两,双倍就是三十万两。
在人参的真正价值与实际作用之间相比,别说是三十万两,就是再高三十万两,郑百草也是愿意出的,问题是,他身上真没那么多钱。
马菲儿听后连连摆手,“菲儿只是和大叔开玩笑,这参值不得恁多,春山大叔说过这参值万两黄金,我也不和大叔客气,想必万两黄金大叔身上有吧!”
郑百草盯着马菲儿的脸直直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好!今日百草便交了小娘子这忘年之交,今后若有何难处,尽管到京城来找我,百草定不推诿。”
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递到马菲儿的手上,“此玉牌便是鉴证。”
郑百草干掉杯中之茶,豪气起身,向马菲儿拱手道:“就此告别,来日方长。”
说完,大步而行。
“且慢!”马菲儿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大叔,你还没给钱。”
‘咣’郑百草一头撞到屏风之上,老脸通红。
一激动,真把钱的事给忘了。
站在茶楼门前,马菲儿嘴唇紧紧抿起,映着药市归于沉寂萧索的眸色显得忧心忡忡。
捏着手心里郑百草赠送的玉牌,马菲儿心里真如翻江倒海一般不平静,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不知今日将参卖给郑百草,他日会不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玉牌通体莹透,碧绿天成,望之便知价值不菲,而让马菲儿担忧的则是上面唯一刻着的一个古体‘御’字。
‘御’字代表什么意思?马菲儿不用想也是懂了,从古到今,但凡刻有‘御’字的东西,都和皇宫脱不了干系,而郑百草能拿出这样一块东西,身份可想而知有多不凡。
之前那少年定是深知他身份,却还要与他争夺人参,郑百草更是一副招惹不起的样子,那少年身份肯定更加不凡。
难道她一不小心就踏入一场权势之争?用力摆头,马菲儿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事到如今怕有何用?杞人忧天不是她的性格,天塌下来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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