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奶奶个腿,”旁边有人立马转过头来,将右手食指竖在嘴唇中间示意他小点声,“有什么事等看完表演再说。”
都表演完了还说个屁啊!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忘了我们反贺嘉吟联盟要干什么的?我们是要把贺嘉吟嘘下台的啊兄弟们,你们清醒点啊!
但是没有人能听见这位兄弟心里的声音,这位兄弟依然不放弃要把贺嘉吟羞辱下台去,他的眼珠子在观众席扫了一圈,最后绝望的发现,他们反贺嘉吟联盟一百多号同志反水了的有九十多个,剩下的十几个也在反水的边缘转悠了。
还有他们那个在入场之前对他们千叮咛万嘱咐提醒他们不能叛变的会长,此时正瞪着两只大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那道蓝色的身影。
你们这群老狗逼!
这位兄弟现在已经彻底绝望了,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起了贺嘉吟的表演,虽然台上的贺嘉吟那副打扮那个身段挺像个样子的,但也就那样吧,还不至于让每个男人都为他神魂颠倒的。
贺嘉吟的女装扮相确实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绝色美人,最多能算是娱乐圈里比较顶层一点的美女,但是牛头山监狱里的这帮老狗逼们都多少年没见到个女人了,再加上舞台效果什么的自动给贺嘉吟的表演加了一层滤镜,在犯人们的眼里贺嘉吟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琵琶声突然停下,贺嘉吟跪俯在地上,裙摆在舞台上散成一道弧形,头顶金色的步摇在地面上投出一小片摇曳的影子,紧接着琵琶声再次响起,声音急促而粗重,嘈嘈切切,大珠小珠落玉盘,贺嘉吟猛地抬起头,双臂如翅膀一般向两侧展开,然后从地上旋了一圈起身,在舞台中央飞快的旋转起来。
灯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台下的观众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盯着台上的人,琵琶声渐渐缓了下来,贺嘉吟停止了旋转,腰肢摇晃了两下,兀的转身提着手臂上的长纱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这场舞蹈从头到尾只有六分钟,但这六分钟却是台下的观众们看得最认真的六分钟。
贺嘉吟的表演结束后,台下立马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久久才得平息,他向台下鞠了一躬,正要转身下台的时候,竟然看着一个快要两米高的大汉跑上了台,拿了一束纸叠的玫瑰送到他的面前,通红着脸,对他说:“送给你!”
贺嘉吟没想到这在监狱还能收到粉丝送来的花,虽然是假的,但这心意一点也不比真的差,他接过大汉送过来纸玫瑰,点头微笑说:“谢谢。”
大汉挠了挠头,忽然抬起两只手对着贺嘉吟就是一个熊抱,还没等贺嘉吟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汉已经迈开大长腿跑到台下去了。
台下的犯人们看到这一幕顿时纷纷叫嚷了起来,一边指责大汉犯规,一边又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想到送花这个法子一亲香泽。
观众席后头的赵奚看着这一幕,轻轻笑了一声,起身向着绕过观众席向着后台走去。
贺嘉吟下了台,这些叫嚷着的犯人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有人拍了拍刚才那个不停地想要把贺嘉吟嘘下台的年轻的兄弟,开解他说:“你是新来的,还不懂我们的苦,等你在牛头山监狱里待个五年十年,你看到个女人也得这样。”
“不会的。”年轻人坚定地摇了摇头。
“年轻人,可别把牛皮给吹破了,我保管你几年以后还会回味今天晚上的表演,多好看啊,他要是天天这么打扮,我给他当孙子都行。”
年轻人又一次地摇了头,他说道:“我两个月后就能出狱了。”
“滚!”
最后一个节目是大合唱,前面表演过唱歌的犯人们会再次出现在舞台上,带着下面观众席上的犯人们一起唱《难忘的塔勒斯》,合唱时会要求犯人们全体起立。
主持人的话音一落下,犯人们吊儿郎当地站起来,刚才贺嘉吟的表演将他们仅剩的那点精力都全榨干了,现在一个个打着哈欠,眯着两只眼睛,音乐声想起来的时候,很多犯人张着嘴不出声,有的更加过分,连嘴也不张,只站着混过去,等一结束就赶紧回宿舍睡觉去。
贺嘉吟回了化妆间赶紧把自己身上的裙子换了下去,刚才舞台下那些犯人的目光让他感到害怕,好像随时会扑上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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