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吟也不知道脑子里的那一根弦搭错了,他悄悄移到赵奚的眼前,弯腰小心将茶几上的水杯拿起来,走到饮水机前打了上半杯的水,把杯子送回了茶几上。
赵奚抬起头望着贺嘉吟,贺嘉吟两腿间刚才立起来小东西已经倒下,赵奚一双蓝色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又低头看了眼茶几上的水杯,将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口,问站在一旁站着的贺嘉吟:“还不走吗?”
贺嘉吟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窜窜了老远,跑到门口把门打开撒腿就往外面跑去。
贺嘉吟走后,赵奚摇了摇头,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光,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随手扔在了茶几上,起身把衣架上的外套取下来,披在身上也从这里走了出去。
贺嘉吟跑到楼下在阅览室的大门口停下,先是探出小半个脑袋,观察了一下外面的环境,见没有埋伏,才敢放心地走出了阅览室,他也没去食堂,直接跑回了宿舍。
其实那些犯人们确实是打算留下几个人伏击贺嘉吟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等他们决定好留下谁,就全部被狱警带回去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政治思想教育。
而根据牛头山监狱第二十八条规定,毁坏公物者需要在接下来的两个礼拜每天加班两小时,对于他们跑去阅览室斗殴的恶劣行为,狱警还额外给他们留了一份五千字的思想报告,需要在下周一之前交上来。
当赵奚从阅览室里出来的时候,就只能看到贺嘉吟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
第9章
贺嘉吟在宿舍里待了一中午,下午去做工的时候竟然发现中午追着自己的那十几个犯人通通不在了,而万永宝也回来了,在他旁边小声问他:“中午没什么事吧。”
贺嘉吟手上的工作没停,“没事没事。”
“真没事?”万永宝挑着眉毛又问了一遍。
“真没事。”
看贺嘉吟的脸上也确实没有挂彩,万永宝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四周正在工作的其他犯人,压低了声音跟他分析说:“你现在的形势很严峻,我觉得你的训练量需要再加大,不如晚课也别上了吧。”
“啊?”贺嘉吟拿着零件的右手一顿。
耳边机器工作的嗡嗡声响个不停,万永宝摸着下巴,提出建议:“晚课那些玩意儿听着也没意思,这么的吧,你隔一天请一天假,前一天的晚课上你把后一天的两篇思想报告给写完,第二天晚上就跟我到外面操场训练去。”
“两篇?”贺嘉吟偏头看万永宝。
“当然两篇啦,我不得陪你一起出去练吗?”
还没等贺嘉吟点头,万永宝便替他做了决定,将他脸推到另一侧,躲开他的视线,语调欢快地说道:“就这么决定了,报告你今天晚上就开始写吧。”
贺嘉吟是非常反对万永宝这种霸权主义的,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他是没有反对的权利的。
因为那几个犯人现在被处罚每天加班两个小时,与贺嘉吟下班的时间也就错开了,但是危险并没有彻底解除,牛头山监狱里的犯人三百多号犯人,这十几个人只是瞧不上贺嘉吟的人中的一小部分。
关于贺嘉吟和慕白莲的谣言也是愈演愈烈,不知道是哪个富有文学天赋的狱友就此编出了许多风花雪月的故事来,故事的女主便是慕白莲,而男主自然不会是贺嘉吟这个强|奸犯,这一个个故事里无一例外均将贺嘉吟描述成一个色魔,祸害了一群年轻的小姑娘。
现在贺嘉吟在牛头上监狱里的名声那叫一个臭不可闻,日常被人诅咒恶骂也就算了,甚至还有人跑到他眼前向他询问慕白莲上起来是什么滋味的。
什么滋味,呵呵,那你得去问轩辕傲文他们去了。
晚课的时候贺嘉吟和万永宝一起来到了空旷的操场上,夜空中寥寥的几颗寒星闪烁,远方的棕榈树伸展着自己宽大的叶片,像是海底变异了的黑珊瑚,大片大片墨色泼在牛头山上,那是比夜色更浓烈的黑,在银色的月光下留下一道深沉的剪影。
贺嘉吟这两天马步扎得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万永宝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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