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姒脚步轻快地朝前走,愉悦的心情隔老远都能感觉到,他回过头来,面具后的眸子弯弯,“傻子才会真的站住。”
说完,又转过身去,继续朝前走了。景匿想拔步去追,却被摊贩拉住了胳膊,“客人,面具你还没给钱呢!”
景匿只好停下,看景姒停在对面不远处的小摊前,便决定先应付起摊贩,“多少钱?”
摊贩见景匿生得高大且面相不善,拉住他时已是心惊胆战,不想他如此好说话,便松了口气,“两个面具,十文钱。”
景匿混迹市井的时间不少,自然不会不带银两,他掏出一两碎银丢给摊贩,碰巧看到那个牛头的面具。
马面被景姒戴在了他脸上,此时那儿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牛头。鬼使神差地,他把牛头也摘了下来,捏在手里,“再加上这个,不用找了。”
摊贩自然乐得如此。
景匿捏着那个普通的牛头面具,刚想追上去找景姒时,四周的人群突然攒动起来,往同一个方向涌去,景匿一时间动弹不得。
他不死心地想推开人流往对面去,却不知被谁狠狠推了一把,跌回面具摊前,整个摊子都震动了一下。
摊贩连忙扶住他,“客官还是等一会儿再走吧,相信你娘子会在那边等着你的。”
景匿一怔,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摊贩促狭地笑笑,颇有点心照不宣的意味在里面,“客官不必惊奇,女子装束多有不便,化作男装与相公出游的娘子也不少,小的看那位公子面若敷粉,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又与客官你举止亲昵,才敢有此猜测。”
景匿沉默了一瞬,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面具,许久才说,“你猜错了,他是我的弟弟。”
摊贩没想到自己错将男子认做女子,还当着人家兄长的面说出来,一时心里打鼓,惴惴不安起来。
景匿等了许久,人流还未过去,有些心急了,“这些人为何都往一个方向跑?”
摊贩刚说错了话,生怕景匿一时气愤掀了他的摊子,见景匿面无愠色,才小心道,“他们都是去看花魁的。”
“花魁?”景匿皱眉反问。
“花魁今晚将在画舫外献舞,那醉金舫常人一生都可能无法上去一次,更别说见到花魁了,这是他们唯一能见到花魁的机会。”所以,才会有这样万人空巷的场景。
“无聊。”景匿冷冷下了两个字的评价,对摊贩口中那销金窟里沉鱼落雁的花魁毫无兴趣,只盼着人流尽早过去,他好找到景姒。
又等了一会儿,人群终于散去,景匿急急看过去,景姒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景姒方才正看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还没站稳,就被密集的人群裹挟着往前行进。
人实在太多,他脸上的面具不知什么时候,被碰掉了,落到地上。
景姒连停下来都做不到,更别说弯腰去捡。
等到他终于停下来时,已经不知此处是何地了。
他站在一座桥上,往下能看见一艘巨大的画舫,宽阔的甲板上,一众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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