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王爷。”
三人连忙向萧致深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本王都是一个脚踏入棺材的人了,这么拘谨做什么?”萧致深笑了下,一口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王爷,原谅末将现在才过来见您。”
杜世成神情严肃,且郑重地给萧致深行了一个大礼。
“好了,杜家小子,我们从军的,没必要搞出一套文人的做派出来,要是你真想道歉,就偶然过来王府,陪本王喝上几杯。”
“呃,王爷,太医不是特意交代,您不能喝酒?”
杜世成提醒。
“你喝酒,我喝茶,这不也一样吗?好歹让我闻一闻酒的香味也好。”萧致深一边说,一边扬了下手中空空如也的茶杯。
天知道。
之前萧致深因深知自己快要死了,喝起酒来,那是一个厉害,完全就不知道节制。
但自从被沈清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后,他那逍遥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这个要忌口,那个不能喝的,差点没憋死他。
要是其他人敢让萧致深这样,萧致深早就拿刀过来,直接将人给砍了。
偏偏。
限制萧致深的人,是萧翎,加上一旁还有个为虎作伥的沈清,萧致深也只能认命,郁闷地开始了忌口的日子。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萧致深心甘情愿的前提下。
杜世成,“……”
“老师,望你不要介意,父王只是说说。”
萧翎轻笑了下,回道。
“翎儿,本王这是认真的,你们夫夫,一天到晚就盯着本王,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喝的,也要让本王喘口气吧?”萧致深用略带哀怨的语气道。
不过,萧致深的神情却与他的语气恰恰相反,非常的乐在其中。
“王爷放心,末将得空会过来。”
杜世成咬牙答应。
萧致深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能拒绝吗?
“这才不枉我们相识一场。”萧致深见好就收,忽地问道,“对了,杜家小子,你左边的那人是陆承浩吧?倒是右边那个,我就没见到了。”
“末将确实是陆承浩,王爷,能让您记住,是末将的荣幸。”
“好好好。”
萧致深连说几声好,似乎对陆承浩印象很不错。
“王爷,我右边那个小子,是我侄子杜春生。”
“哦,怪不得本王总觉得这小子,有些眼熟,想来是你大哥的孩子吧?”
“是的,王爷。”
“好了,言归正传,还是先说说,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吧。”萧致深漫不经心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再次倒满。
“王爷,那末将就直说了。”
杜世成顿了顿,接着道,“我想王爷肯定比我们更了解世子的处境,我们要是再不做些什么,世子将来肯定会很危险。”
“你是指本王那些个皇侄子?”
萧致深再次一口气喝光了茶杯里的茶。
“是的。”
杜世成点点头,“他们在秋猎那会,已经暗中盯上世子。”
“呵呵。”
萧致深笑了,只不过那笑并没有达到眼底,“本王早就知道,他们这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有胆子将主意,打在我儿身上,真当镇南王府好欺负是吧。”
“那王爷是打算……”
“还不是说的时候。”
萧致深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本王会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若他们在出手对付翎儿,本王不会在放过他们。”
“父王,你不用为我的事情操心,我自有主张。”
萧翎岂会听不出萧致深的话中话,但听得懂,不一定就代表萧翎要接受。
“不行,本王跟你阿姆就你一个孩子,要是本王连这事都让你自己来,还像话吗?再说了,比起本王的那些皇侄子,皇兄才是最难对付的。”
萧致深忽地微眯眼睛。
“翎儿,往往不会叫的‘东西’,才是最恐怖的,因为你不知道,他暗地里会打什么主意。”
萧致深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萧致远现在坐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
不正是踏着其他兄弟的鲜血,走上去的吗?
要不是萧致深比萧致远还要疯狂,且羽翼已经丰满,萧致远根本不会留他的性命到现在。
皇家秋猎才结束没多久,京中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被一则皇宫贴出来的告示,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