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好像又被捅了一刀。
“罢了。”明疏有些无精打采地道,“我先回去了。”
他一刻也不想多留了。
沈风絮也并没有挽留:“世子慢走。”
见明疏走后,丹砂便将方才的醒酒茶端了过来。
“刚才看到世子,婢子都差点忘了这茬。”
沈风絮此刻醉意已经消了大半,但丹砂既已将醒酒茶端来,她便喝了些,之后自然还是要入宴的。
只是不能与明疏一同前去,总归还是要避嫌的。
故而沈风絮与丹砂在凉亭中稍待片刻后,便也起身前往花厅里。
此时花厅中的人仍在玩着藏钩游戏,花厅里的男男女女也大多都已经表演了一二才艺,实在不愿表演才艺的,也可以罚酒一杯,场间气氛还算是活络。
沈风絮迈步走了进去,便坐回了沈白棠身边。
见沈风絮回来,沈白棠便微微一笑,道:“你方才不在,可错过了不少呢。”
“那二姐就给我讲一讲吧。”沈风絮也笑道。
沈白棠便将方才场间表演的情形说了些。
比如周将军的长女舞了剑,比如徐大人的孙女唱了曲儿等等……
一旁沈玉楼听着,便微笑着插了一句:“二妹可不要漏了,方才玉香也上前表演才艺了呢。”
沈白棠面色冰冷。
沈风絮却温和而笑,看向沈玉楼:“是吗?那四姐表演了什么呢?”
当着花厅中这么多人的面,她们之间便仿佛从没有生过嫌隙,自是姐妹情深。
沈玉香微微蹙眉,但在参加宴会之前,大夫人便已提醒过她,无论何时何地,即便心中万分不愿,也要与她们亲近些。
只是沈玉香无论如何做不到沈玉楼那般从容悠闲。
“玉香当众画了一幅春日赏花图。”沈玉楼浅浅一笑,仿佛一朵盛绽的牡丹花,华贵而又雍容,“那幅画呀,可谓是画的极好,栩栩如生,跃然纸上,甚至被六公主给要了去呢。”
六公主当众要了沈玉香的画,无疑是对沈玉香的一种肯定。
是极大的殊荣了。
沈玉香虽没有开口,但视线落在了沈风絮脸上,她想从她脸上看到嫉妒羡慕的神色,可是沈风絮听罢,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任何多余神情。
“这样么?四姐还真是厉害呢。”
沈风絮说着厉害,却看都没有看沈玉香一眼,神情语态也与之前别无二样,端的是云淡风轻,仿佛此事不值一提似的。
的确不值一提。
可沈玉香不禁暗暗咬紧了牙,她方才分明看到许多人都对她露出了钦佩艳羡的神色,为何偏沈风絮没有?偏沈风絮对此毫不在意?
一旁,姜拟月也应和了一句:“的确,四姑娘的画技可是独占鳌头。”
沈白棠看了姜拟月一眼,语气凉凉,道:“表姐没什么要表演的吗?一会儿是背《千字文》还是罚酒一杯?”
比起沈玉楼,沈白棠宁愿与姜拟月争吵。
姜拟月瞪了她一眼:“我背哪门子的《千字文》?你怎么不上去背一背?”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背幼学启蒙,那岂不是贻笑大方吗?沈白棠摆明了是要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