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两位公子,自然被寄予厚望,而沈清自入白鹿书院后,文试成绩一向优异,深得老夫人与沈彦宁的欢心,反而是二公子沈沧对读书习字兴致缺缺,整日不是在逃学,便是在逃学的路上,或是偶尔和三两狐朋狗友玩乐。
沈彦平总是恨铁不成钢,但因着是他膝下独子,虽时常管教,但沈沧本性不改,他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任由他胡来了。
沈沧就是一个这么不学无术的二公子。
可他虽是二房公子,对沈风絮与沈白棠却比在大房的沈清要亲厚的多。
沈沧转头又瞧见了一旁的姜拟月,又笑嘻嘻地迎了上去,道:“拟月表姐也在呀,今日是和她们一起游玩来了?”
并不是。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姜拟月也只好淡淡地道:“正巧碰上了她们而已。”
简单寒暄了几句,沈沧便转头看着青临卫的方向,语气透着十足的羡慕:“青临卫看着就好威风啊,我也好想去,不为别的,单为了那一身衣裳也值得呀……”
“二哥若是敢去青临卫,想必二叔能抄起板子追着你打。”沈风絮摇头失笑。
她只当沈沧是玩笑话,毕竟,他堂堂伯府公子,若是当真去了青临卫,岂不是成了京中笑柄?虽说青临卫是直接隶属与皇帝明锦的,但说到底,在众人心中仍是不如前朝官职。
可沈沧却摇了摇头,口气异常认真:“我一定要去!”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白棠微微蹙眉,问道,“青临卫都来了,总归不是什么小事。”
“你身边的丫头不是说了吗?有人死了。”姜拟月不冷不热地道。
沈白棠冷哼一声,懒得搭理姜拟月。
沈沧吩咐了身边的侍卫一句:“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侍卫应声而去。
青临卫在一处铺子前,但周围人流攒动,视线都被旁人遮挡住了,并不能看清发生了什么,他们几人又不便涌进如织的人潮中,只能远远地看着。
不过片刻,侍卫便从人群中艰难地挤了出来。
他走了回来,面上神色有些古怪,道:“公子,这事儿……是有人捉奸来了。”
“啊?不是死人了吗?”沈沧一愣,“青临卫跑来捉奸?!”
“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公子季峰,他正和胭脂店老板的女儿浓情蜜意的时候……咳。”侍卫低低咳了一声,又续道,“正关键的时候,老板突然回来了,逮着季小公子就是一顿暴揍,且那姑娘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同旁人订了婚,所以才惹得这么多人围观。”
闻言,沈风絮忽然失了兴趣:“没有死人?”
她对这种风流之事不感兴趣,既然与案子无关,她倒是也懒得费心了。
侍卫摇头,道:“那胭脂店老板的女儿现下已经死了。”
“不会是那老板气急之下,打死了他女儿吧?”沈沧皱了皱眉。
“那倒不是,听旁人说,他女儿是突然呕血暴毙。”
话音刚落,沈风絮猛地收紧了手指,道:“你说什么?呕血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