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仁粉?”沈彦宁皱眉,“有什么用?”
“桃仁性平味甘,有活血祛瘀、平喘止咳之效,但孕妇忌用,若是大量服用,可致使小产。”太医慢慢地解释,“姨娘定是吃了这掺了桃仁粉的藕荷羹,才险些小产。”
大夫人闻言,面色便冷了下来,问:“这藕荷羹是谁做的?由谁经手过?”
沈彦宁本要开口质问,但大夫人却先他一步,他便冷眼瞧着大夫人,面色铁青。
无论如何,谋害沈家子嗣的人,他绝不会放过。
大夫人身侧的婢子红曲上前一步,道:“赵姨娘的吃食都是小厨房里的春生负责的,婢子这就去把她叫来。”
很快,那名唤作春生的小丫头便被人领了进来。
春生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迈步走了进来,见所有人都望着她,不由心中生怯。
沈彦宁厉声呵问:“是谁指使你在赵姨娘的汤羹里下药!”
他心中已经认定是大夫人谋害赵姨娘,自然开口便问何人指使。
春生吓了一跳,忙跪了下来:“婢子不知道啊,婢子什么都没有做过,不知道老爷说的是什么事,婢子不明白。”
“春生,这碗藕荷羹里被人下了桃仁粉,险些害的赵姨娘小产,你可知道吗?”大夫人不急不缓地道,“赵姨娘的吃食,可都是由你负责的。”
春生面色煞白,她连连摇头,道:“婢子当真不知道,婢子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啊,这些东西做完就送去姨娘的院子里了,婢子也没有机会接触。”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在藕荷羹里掺了桃仁粉吗?”赵姨娘抹着眼泪,“妾身怎么可能谋害自己的孩子啊……”
春生急地身子都在颤抖。
事关赵姨娘的孩子,她若是解释不清楚,定是要被处置了的。
大夫人的手按在了春生的肩上,她温声安抚道:“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能证明你清白的东西?”
春生的背脊都湿透了。
但因着大夫人的话,她稍稍安定了一些,绞尽脑汁地想着。
赵姨娘大声哭了起来:“你一个婢子,无缘无故害我做什么?我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沈彦宁冷冷地看了大夫人一眼。
春生自然没有谋害赵姨娘的道理,但大夫人有,而春生又是大夫人的人,一切都是如此顺理成章。
于是沈彦宁扬手打了大夫人一耳光,厉声道:“跪下!”
沈彦宁力气极大,大夫人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头上的发钗也应声落下,在地上滚落了几圈,正滚到了沈风絮的脚下,头发也披散而下,面上浮现一个通红的掌印。
红曲有意上前去扶大夫人,可看着沈彦宁阴沉的面色,却不敢去扶了,便跪在大夫人身旁。
屋中气氛压抑极了,只有赵姨娘隐忍而断续地哭声。
赵姨娘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是梨花带雨,柔弱无助。
桃仁粉是她自己混入藕荷羹里的,她也事先问过大夫了,她如今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胎象稳固,少服用一些桃仁粉也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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