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絮便坐在明疏的怀里,加之柜子里的空间狭小,两人贴的极近,沈风絮虽看不见明疏的脸,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明疏的气息。
透过柜子的缝隙,沈风絮正可见外面情形。
那男子解开了霜花的衣带。
而在沈风絮身后的明疏很是贴心地抬手替她挡住了眼睛,贴在她的耳畔,低声道:“非礼勿视。”
沈风絮:“……”
前世六年夫妻,她竟不知道明疏还是这样的人,还有这么独特的怪癖?
霜花婉转而又妩媚的声音不轻不重地传来,一声接着一声,萦绕在人的耳畔,即便沈风絮看不见,也能想像出画面来。
盛夏晚间,十分燥热。
柜子里的两人也在低声交谈着,只是声音压的极低,加之外面的两人正寻欢作乐,自是无暇注意到他们二人了。
“原来宁王世子还有这种怪癖?”沈风絮意图掰开明疏的手。
但她不过十一岁少女,自然比不过明疏的力气,明疏依然坚定地用手挡在沈风絮眼前。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解释略有些苍白无力。
他堂堂宁王世子,岂是这样的人?他若是想要,自有无数女人,何至于在花楼里看着别人?今日之事,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沈风絮冷哼了一声:“世子心知肚明即可。”
她本以为明疏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却不想原是有这么一个怪癖,前世六年夫妻,她竟都不曾看穿他。
明疏自知解释不清,便反唇相讥:“姑娘也有女扮男装混入花楼的癖好,彼此彼此。”
沈风絮几乎要被气笑了。
恰此时,门外忽有声响传来。
“不好了!公子快走!夫人带着人冲上了花楼!”
话音刚落,屋内的男子悚然一惊,不顾在他身下承欢的霜花,忙从一旁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只是还来不及穿上,就有人破门而入。
“还敢在花楼里鬼混!还不给我滚回家去!”一名年轻妇人一脚踹开了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屋内靡乱的景象,顿时气地怒发冲冠。
男子下意识地拿起衣服挡在自己身前,面上青红交加。
“来人!给我把他绑回家去!”妇人一声娇喝,身后的家丁便一拥而上,将男子给绑了起来,宛如货物一般拖了出去。
霜花也惊了,忙在身上披了一件外衫,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场面。
这妇人如此彪悍,一会儿该不会对她如何吧?
不过那妇人却并没有牵连无辜,只是看了一眼霜花,道:“姑娘不必担心,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该有的银子我也不会少给你们的。”
霜花哪里还敢要银子,连连摆手,道:“不不不,还请姐姐快带着他走吧,银子我不要了。”
她再也不要接这样的客了。
那妇人便带着一众家丁拖着男子离开了。
霜花出了一身冷汗,穿上衣服后,出门去找大花娘。
而在柜子里的明疏与沈风絮二人也趁着这个时机从柜子里走了出来。
可方才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若是从门口出去,十有八九会撞上旁人。
于是明疏站到了窗边,对着沈风絮伸出了手:“来吧,我带着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