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管家给逮到了……”
说罢叹息一声,似乎很是沮丧。
崔易知道的如此详细,定是有府中人同他细说。
思及此,沈彦宁冰冷的目光落在沈风絮的身上,紧紧地攥着手指,强压着一腔怒火。
二夫人看戏一般地看着沈风絮。
既与二房无关,她乐得看戏。
反倒是二公子沈沧开口了:“不对吧,六妹好歹也是伯府嫡女,就算再不济也能嫁个名门公子,她得是有多想不开才能和这人私会?”
二夫人瞪了他一眼:“沧儿!”
沈沧缩了缩脖子,但依然道:“我觉得这个人就是为了攀附咱们府上姑娘,才不是六妹跟他私会呢!”
沈清斜睨了沈沧一眼:“那他又是如何能知道府上事宜?必是有人同他细说过。”
“那也未必是六妹呀。”沈沧哼了一声,“是大哥跟他说的也不一定!”
“你——”沈清面色一变。
大夫人抬手示意沈清稍安勿躁:“好了。”
沈清缄口,却依然冷冷看着沈沧。
沈彦宁盯着沈风絮,一字一字地道:“你说。”
“女儿没有。”沈风絮摇了摇头,抬眸望向沈彦宁,不过年仅十一岁的少女,眸子澄澈通透,她道,“请父亲相信女儿。”
沈彦宁微微一怔。
沈风絮只有十一岁。
他虽不常在意,但在他的印象里,沈风絮一向是个听话沉静的女儿,应不会做出此等丢人现眼的事情。
何况,即便此事为真,他也应当将此事压下,沈风絮将来婚事虽无关紧要,但事关东宁伯府的脸面,绝不可让此事大肆宣扬出去。
待日后将沈风絮送走便是。
即便沈风絮并无错处,但府上依旧是容不得沈风絮了。
于是沈彦宁勉强按捺住一腔怒火,转头看向崔易:“李管事!”
管事应声。
“把他给我拖出去,杖杀!”
崔易顿时神色大变。
沈玉香忙提起声调:“你无凭无据就敢污蔑府上姑娘,合该被杖杀!”
一句话,顿时提醒了崔易。
于是崔易忙挣开管事,道:“我并非是无凭无据的污蔑,我说的全都是实话!若是各位不信,我身上还有六姑娘给我的定情信物!”
说着,崔易从怀中摸出一个玉镯来。
那玉镯色泽通透,温润无瑕,绝非是他一介草民能持之物。
“啊……”沈玉香望着那玉镯,顿时惊讶道,“六妹,你怎么能与人私相授受呀?还将这玉镯当做定情信物,岂不是糊涂了?”
沈彦宁方压下去的怒火顿时又涌了上来。
恰在此时,沉沉昏暗的天色下,有暴雨顷刻而至,雨势极大,令院中花叶凋落一地。
沈白棠却冷冷开口:“四妹怎么比六妹还急?谁知道这玉镯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能断定是六妹与他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