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无心多问,只觉烦闷,便摆手道:“杖杀。”
竟敢偷进东宁伯府里来,想必是活地不耐烦了。
沈玉香却站了起来:“父亲,不知是哪里来的贼人竟这么大胆,连东宁伯府的东西都敢偷,不如先关起来审问一下吧,之后再打死不迟。”
“也好。”沈彦平只随意点了点头,左右是个不长眼的贼人罢了,他也并不放在心上。
管事便应声下去。
沈玉香转而看了沈风絮一眼,唇边便勾起笑意来,沈风絮恍若不知,依旧自顾自地捧着清茶,仿佛对此事一无所知。
家宴气氛依旧热络,时不时闲谈说笑几句。
然,就在此时,管事又走了进来。
只是这一次,管事的脚步稍微有些沉重,他走到沈彦宁身边,低声在沈彦宁的耳边说了几句,沈彦宁闻言陡地色变,一张脸顿时沉了下去。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案。
惊地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问:“发生了何事?”
沈彦宁冷笑一声,对管事道:“你说吧。”
“回老夫人,是那贼人说……他不是来偷窃,是来与府上姑娘私会的。”
一句话,声音不大,但顿时宛若惊雷一般,在人耳畔炸开。
与府上姑娘私会?!
府上共七位姑娘,如今都在场中。
二夫人顿时警惕地望着自己二房的几位姑娘,沈玉敏不过五岁,没有与人私会的可能,沈玉嘉沉稳木讷,也不太可能,而沈玉凝……
望着沈玉凝妩媚多情的眸子,二夫人不禁有些担忧,顿时忧心忡忡。
反倒是大夫人冷静的多。
沈玉楼与沈玉香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女儿,绝无与人私会的可能,而若是沈白棠或沈风絮与人暗通款曲,她虽落得一个管教不当的名头,但到底无甚大碍。
老夫人的面色也沉了下来,在几位姑娘的脸上巡视了一番,继而道:“把人给我带过来。”
她倒是要亲自听听,那贼人是跟府上的哪一位姑娘私会!
管事将人带了上来。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衣衫破旧褴褛,身上也有多处伤痕,应是方才管事审问用刑时受的伤。
虽如此,但他眸光精明,不动声色间打量着宴上众人,最终,视线在沈玉楼的面上停留下了。
无他,沈玉楼容色绝世,即便身旁有其他娇艳女子,却依然掩盖不了一身风华,只端坐不语,却依然明艳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见眼前无耻狂徒盯着自己的女儿,大夫人顿时挡在沈玉楼身前,冷声问道:“你是何人?潜进府内意欲何为?!”
男子忙摆手,道:“是府上姑娘让我在这里等着,不是我故意潜进府里来的,更不是为了偷窃!”
“是哪位姑娘?”
“正是府上的六姑娘沈风絮。”
他话音刚落,顿时一片惊呼,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沈风絮身上。
那男子也顺着旁人的目光寻去,及见到沈风絮时,方心下了然,原来这便是他要污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