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摔玉佩,可六妹摔我的东西便可以轻轻揭过吗?”
“风絮没有。”沈风絮摇了摇头,“只是四姐认错了而已,若早知道四姐对此事如此在意,风絮早就应该去四姐那里请罪。”
老夫人盯着沈玉香,问:“你既说是风絮摔坏了你的东西,那你便说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便是前天,孙女的簪子丢了,被六妹偷去,孙女想要去寻,结果六妹竟将簪子给摔坏了。”想起此事,沈玉香仍有些咬牙切齿。
“才不是呢。”丹砂扬声,“我们姑娘才不会偷东西,分明是——”
“丹砂!”沈风絮低低唤了一声,丹砂这才止了口。
老夫人却看向丹砂:“你说。”
“那摔坏的簪子本就是我们姑娘的,只不过和四姑娘的有些相像罢了,四姑娘便以为摔坏的是她的簪子,哪有这种道理?自己的东西丢了,难道还上别人家里去寻?”丹砂冷哼。
沈玉香正要开口辩驳,老夫人却已经冷冷开口:“你错把风絮的东西认错,还怨怪风絮,今日更是摔碎了她的玉佩,且更是无半分悔改之意。”
“我……”沈玉香急地面色涨红,“孙女没有……”
老夫人不容沈玉香辩驳:“你且将女训与女德各抄二十遍,再禁足两个月,在家中好好思过,不要出去丢人现眼。”
沈玉香无可奈何,若是再争辩下去,怕是更会惹得老夫人动怒,只好低下头,百般不愿地应声:“是,孙女一定好好思过。”
…………
……
出了云松院后,沈玉香面含怒意,眼风如刀,向沈风絮望了过来:“你可当真是好算计!”
沈风絮失笑,只是温和地问:“莫非是我指使四姐摔了玉佩?四姐若不是起了歹心,又如何会被祖母责罚呢?”
“你且等着!”沈玉香冷冷丢下一句,迈步离去。
沈风絮仍然微笑:“四姐慢走。”
回了融雪院后不久,沈白棠便已下学。
沈白棠虽居于晴雪院,但大多时间都与沈风絮在一处,在她未入学时,整日都是沈风絮在一处,形影不离,如今虽然入了书院,但早晚间也都与沈风絮一同。
此时两人正在一起用着晚膳。
沈白棠听闻今日之事,不由笑了,道:“风絮也长大了。”
“总不能日日都要二姐来护我。”沈风絮面上露出笑意,“若哪日二姐出嫁了,总不能把我也带过去吧?”
沈白棠年已十五,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过在大洛婚龄一贯偏晚,及至十八九岁出嫁者亦是大有人在。
闻言,她啐了一口:“小小年纪说些什么呢?大姐都尚未出嫁,何时能轮得到我?”
“也快了。”沈风絮贴近沈白棠的耳边,悄然问道,“二姐常在府外,可有意中人吗?不知是哪一家的青年才俊?”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不快去吃你的饭!”
浅淡月色笼上姐妹二人的身影,静谧且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