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排小牙印,没出血但也有些红肿的迹象,从小腿中部蔓延到脚踝,俨然就是被进宝当成了磨牙棒的架势。
“都说了不能咬人的。”徐有初抓着进宝的后颈把它拎起来,眼睛对着眼睛严肃训斥道,“跟你讲个多少遍了,还咬人!今天晚上罚你没有小零食吃。”
“嘤呜……”进宝从喉咙里哼哼一声,无处着力的后腿蹬了两下,夹着尾巴可怜巴巴地垂下了耳朵。
“知道错了吗?”徐有初又问道,弹了下进宝的小鼻头。
进宝委屈地点头,耳朵压平低着脑袋,抱着徐有初的手臂讨好地舔了两口。
“醒了?”狻猊靠在门边,看着徐有初手上拎着一只怀里抱着一只,群猫环绕醉生梦死的模样(大雾),勾起唇角似有似无地轻笑,“你们别闹了,让徐徐起来换衣服。”
狻猊一开口,房间里赖着打闹的毛绒绒们立马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排着队走了出去,就像是小学生吵闹被老师抓个正着的现场。狻猊往边上移了移让猫咪们出去,环着手臂对徐有初笑道:“饭马上就好了,快点出来。”
“……哦,好。”徐有初有点反应不过来地点头,脑袋还有些没睡醒的迷糊。他听话地从床上爬起来换衣服洗漱,一捧凉水泼到脸上才稍稍拉回了点掉线的智商。
说起来……早上踩他脸的毛绒绒,味道跟触感现在回忆起来都不太对,狻猊的肉垫要更柔软冰凉一些,毛毛拂过脸颊时也应该更加的蓬松——
可能,好像,大概,并不是狻猊。
虽说迷迷糊糊听到的笑的确是狻猊的声音。
某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平时从来不进自己房间的猫咪们会扎堆在自己房间里闹翻天,就连一贯稳重的阿寅都掺和了进来。
不过为了自己的生活质量考虑,徐有初明智地拒绝了继续深入思考下去。
只是在吃完饭后拿起梳子,把每个毛绒绒都摁在腿上从上到下狠狠梳理了一遍,并且公正无私地取消了所有毛绒绒晚饭后的小零食。
虽然猫咖食物链的最顶端的确是狻猊,但掌握了毛绒绒们口粮大权的徐有初也不是能够随便欺负的。
狻猊在猫咪们的哀鸿遍野中若无其事地对着徐有初微笑,开口道:“你约的人好像已经来了。”
下午徐有初约了保洁公司的工作人员进行清洁工作。店员日常的清洁工作只保证了最基础的整洁度,比如桌椅门窗这些明面上的东西,徐有初每周还会让专业的保洁人员对诸如冰箱内层,空调过滤网,地漏系统等卫生死角进行清洁,以保证店铺的清洁舒适。
这可是个很费时间的大工程,上下两层楼的咖啡厅最不缺难以清洁的角落,几个保洁人员足足忙活了一个下午才完成了徐有初预定的工作指标——鉴于这位老板虽然没插手但时不时会过来看一眼,他们也不敢随便敷衍了事。
雇佣专业的保洁团队要比找个小时工贵上许多,但是在这方面徐有初还是觉得物有所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