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声音清亮:“我不怪二伯母”,一个人让一件事压迫太久总会失去些许理智,张芬因不能生育已然身心疲惫,突然出现一抹光亮她又怎会不尝试抓紧。
张芬眼底泛起波动,神色隐隐约约激动:“真的?”顾晓生轻笑点头:“二伯母有苦衷,可到底没对我造成伤害,何况您不是还在保护我吗?”
张芬神情震惊凝固,喉中无言。
顾晓生心底一颤,张芬的反应果然如她猜测一样,她要宋勤散播出假消息,隐晦提及断镯落入他手中,本来此举目的是想去揪出那些躲藏在暗中的人,没曾想赵月如紧随其后找上她追问原由。
那时她便怀疑,赵月如背后人行动未免太过迅速,宋勤前脚刚走,那人后脚便启程,她思来覆去,最终怀疑上张芬。
张芬深深望她一眼,依依淡笑:“我不知道那人想干什么,可也隐约觉得不对劲,他总是试探我知不知道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我担心你出事,就胡编乱造告诉她你做生意的钱是典当你母亲遗物。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了我一张药方便消失了”。
顾晓生眸子暗了暗,她一笑:“二伯母,你真的是误打误撞帮了我”。张芬不以为然,反而生出许多后怕:“晓生,不管你怎么想二伯母,但我要告诉你,那人很危险”。
张芬嘴唇微抖,苍白一分,她和那人接触的时日,都有一股子危险直觉。顾晓生低笑一声:“二伯母你尽管放心,其实我很早就察觉我身边有异样,只是最近才发现他们是冲着我妈的遗物来的,不过你别担心,我早就妥善处理了,不会有问题”。
“只是现在有件事情要麻烦二伯母”。张芬道:“二伯母也是你半个妈,有什么你尽管说”。
顾晓生心里一暖,她道:“二伯母能不能把药方给我,我有用”。张芬洗净手上皂液,起身回屋找出药方,她有些可惜:“只是那人每次和我见面都捂得严严实实,除了知道他是男的,其他的二伯母也不知道”。
顾晓生抄过一份药方,叮嘱道:“二伯母,这方子你暂时不能吃,你等我想办法验证过”。张芬无感淡淡一笑:“都这么多年了,我对孩子呐也没那么大期盼了”。
顾晓生心酸堵塞,低头望过药方,上面的药材没一种是她听过的。她收起药方,拉着张芬在她耳边细说一番。
张芬神情震惊变幻无穷,她低呼:“那女人真的是”,顾晓生垂眸:“上次她想推我下山崖,可她有身孕我又没有证据只能作罢。但二伯母相信我,赵月如和那人是一伙的,我马上要离家,大哥对这一切都不知情,所以我恳求二伯母替我多多照看大哥”。
张芬神色阴沉愤怒,恨声:“亏我还满心欢喜晓义要当爹了,怎么也没想过赵月如是这么恐怖的人”,她握住顾晓生手心,声音坚决:“你放心,你们都是二伯母孩子,赵月如如果胆敢作妖,二伯母不会轻饶她”。
“只是晓生,二伯母真是害怕,好端端地怎么会有人惦记上你兄妹”,张芬止不住心惊胆寒,这一切过于不可思议。
顾晓生轻声安抚:“也许是我妈那辈的恩怨,二伯母放心,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