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高一些。
画分镜头的主要作用是为了让其他人员理解构图或是美术效果,画风自然是千奇百怪,君不见姜纹五年后的处女座作品,那个分镜头手稿,实在是辣眼睛。
胖大哥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有意思,还是看别人打扑克牌乐趣更多。
“轰轰隆隆轰隆~呜!”
夜色落下了帷幕,天空还剩一抹残阳,一只獾八子一路沿着铁路线嗅探,突然惊吓般仰起头,停滞零点零一秒后,慌不择路钻进半人高的玉米庄稼地里消失不见,一条绿色长龙由远及近驶来,穿行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
不知不觉到了饭点,过道一位乘务员阿姨推着餐车叫卖。
“盒饭有需要的吗,好吃不贵,营养又美味,最后一趟了,前面的同志麻烦腿收一下”。
手推车车斗里面整齐的垒放着砖块般大小的白色发泡盒饭,手推车尾部挂着一个布兜,放了几瓶酒水饮料。
改革开放后出门远行的人多了,不像以前私人很少出门,坐火车出远门的人基本上都是国家干部、作家、画家、艺术家、知识分子,保不齐可能还有国际友人访问团,要服务外宾之类,所以火车上的做饭都是至少二级厨师,尽管点菜和盒饭还是有区别,但是饭菜质量依然很好,相应的价格也比地方上稍微贵一点。
戴眼镜的老先生收起报纸,“盒饭什么价格”。
乘务员阿姨连忙停下脚步,“土豆炒肉丝儿七毛五,红烧狮子头的九毛,香辣鱼片一块六,还有北冰洋汽水四毛五,白牌啤酒一块一毛五,其他的得去七号餐车点,你看你要哪样。”
老头用毛巾擦了擦汗,“来个香辣鱼片和红烧狮子头吧,有茅台没有?”
“这个您得去餐车,一百四十五一瓶。”
“那太麻烦了,就拿瓶白牌吧”
“爷爷,我要汽水。”
老大爷给小女孩张罗好,打开了属于自己的白色发泡餐盒,红彤彤的油辣椒和硕大的鱼块盖在米饭上,油汤菜汁充分浸入米饭,大爷用筷子夹起一块鱼片,香气四散开来,嘬一口啤酒,“咕咚咕咚”,羡煞旁人。
靠在座位上呼呼大睡的胖大哥,这个时候闻着味醒了,这鼻子还带闹铃功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先生的白色发泡饭,舔了舔嘴唇,紧了紧皮带,腰上赘肉还是鼓起一圈。
“吱~”,火车这个时候到了一个经停站点接客下客,靠门一边的站台,摆了一排手推车摊位,穿着厨师服装的摊贩纷纷朝窗户叫卖。
“要不要肉夹馍?刚出炉的。”
“菜馍要不要?”
“饺子,猪肉大葱列。”
胖大哥从窗户里面伸出头,吹了声口哨,“我说,兄弟,馒头怎么卖?”
“一毛钱一个,热乎乎刚蒸好哩”。
“送头蒜呗。”
“蒜要三分钱”
“我买俩馒头,送颗蒜呗,蒜又不要什么钱,我做生意常年坐这趟车,下次还找你买馒头。”
“行行行,你别说了,没见过你这样砍价哩”。
大胖哥乐呵呵的接过装着馒头的塑料袋,看着土豪大爷喝酒吃鱼来下饭,啃馒头也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