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己也不受宠,可是乌拉那拉氏还是决定把她送得远远的。
“依柔,爷的决定是没有人可以动摇的。算了,先用膳,有什么话等用完膳后咱们再商量。”
“是,姑姑。”眼见还有商量的余地,依柔即便是胃口全无,也不得不耐着xing子陪乌拉那拉氏一起用膳。
两人因着刚才的话题都变得有些沉默,一时间气氛也变得更加的尴尬,可就是这样依然有人没眼色地选择在这个时候过来。
王嬷嬷出去一趟发现来人是钮钴禄氏,这心里反而觉得高兴。有些话爽快地说出来也许会惹人怀疑,但是这人要是在恰当的时间迎上来的话,一个字都不用说,人家就能自觉脑补,深信不疑。
“福晋,钮钴禄氏格格求见。”
乌拉那拉氏闻言,手中的筷子一顿,沉吟片刻道:“去请她进来。”
“嗻。”
钮钴禄氏在王嬷嬷的带领下一走进来就感觉到气氛不一样,特别是坐在福晋身旁依柔正死死地盯着她,那样子好似随时可能扑上来咬她一口。不过她并没有把她的这种挑衅放在眼里,这位依柔格格的愚蠢她早就知晓,不然的话她哪里能这么容易就有机会攀上福晋这棵大树。
“奴婢钮钴禄氏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收敛心神,钮钴禄氏很是规矩地向乌拉那拉氏行礼问安。
“起来吧。”抬抬手,乌拉那拉氏盯着离得不远的钮钴禄氏又问道:“钮钴禄氏妹妹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回福晋,奴婢到没什么事,就是想着过来给福晋请安。”
一旁的依柔瞧见乌拉那拉氏脸上满意的神色,再想想自己即将离府的事情,灵光一闪,想着是不是就因为有了这个钮钴禄氏,姑姑才会假借四贝勒的命令把自己送回府去,若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只要钮钴禄氏不在了,或者不能生了,她就能留下来了。
似认定这个结论一般,依柔的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她自打见到四贝勒的第一眼起她就认定了这个男人,为此她不顾四贝勒府所有女人对她的讥讽和为难,为得就是有朝一日能成为他最宠爱的女人,再十倍百倍把她受过的屈辱从这些女人的身上讨回来。
但是眼前这个长相平凡的女人却毁了这一切,她恨她,也恨乌拉那拉氏这个姑姑。明明是她将她拉入局的,谁知等到她动心,她又反悔,如此反复,不讲信用的jian人有什么值得她认真对待的。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依柔,本福晋跟钮钴禄氏妹妹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皱着眉头,乌拉那拉氏盯着一脸愤恨的依柔,再次觉得送她离开是个再明智不过的选择。
“是,姑姑。”依柔虽心有不甘,还不敢在乌拉那拉氏的面前放肆。
乌拉那拉氏见依柔识相也不再多说,端着亲切的笑容同一旁钮钴禄氏说笑谈天,那样子若是让不知道实情的人看到,还以为钮钴禄氏才是她的亲侄女呢!
依柔见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更加肯定自己被送出府的事跟钮钴禄氏有关,一时之心里的怨恨就如野草一般疯狂地滋长,速度快得连她自己都来不及察觉。
正是这样的情绪让依柔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她要报复。
乌拉那拉氏是她的姑姑,是贝勒府的嫡福晋,她不会也不敢对她出手,可是钮钴禄氏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身份低下,家世一般,长相更是比她身边的丫鬟都不如,这样的人哪里有资格侍候四贝勒。再者她心里清楚,姑姑的年纪不小了,她让她进府怕是想借她的肚子站稳脚跟,和钮钴禄氏合作也许也是这个目的。
若是钮钴禄氏不能生,说不定她就不用离开了。
对,就是这样。
只要钮钴禄氏失去了生育的能力,那她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到时姑姑的选择就只剩下她了。
“姑姑,依柔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恩?好,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乌拉那拉氏觉得自己该说得都说了,依柔现在要离开也只是因为要被送回去在闹小xing子,所以没有多想就准了。
依柔行礼告退的瞬间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乌拉那拉氏身边的钮钴禄氏,此时的钮钴禄氏一脸的微笑,可这微笑看在依柔的眼里就是钮钴禄氏对她的挑畔。握紧拳头,依柔心里更加坚定刚刚的决定了。
钮钴禄氏看着依柔的背影,心里莫名地闪过一丝不安,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她身上一样,但是她又不确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这时,乌拉那拉氏说了一句话,她忙着应对,便将刚才的不安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