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迎他们,改天再找你玩儿去。”
萧宝燕心说你可千万别来找我玩儿,面上却不好表露,只盈盈笑着应了他的,便目送了他离开。
等人下了楼,他探头探脑的从窗户往外看,确定齐嘉宁上了郡王府的马车,而马车又缓缓驶离,她才彻底放心,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来。
裴净元把先前的青瓷小茶杯把玩在手里,滚了两滚,见她如此,不免好笑:“你到底是想拒绝人家,还是欲拒还迎?”
萧宝燕眼皮一跳。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她冷眼剜他:“哪个欲拒还迎了?”
“你既不喜齐嘉宁,就不要一口一个齐二哥哥,引人误会。”
手上的小茶杯又重重放回去,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是不怎么高兴的。
可他生什么气?
又同他有关系了?
裴净元点了点面前桌案,拉回她的目光:“你要拒绝人,还要笑着拒绝?推辞的话,叫你说的,倒像是在撒娇。你没瞧见齐嘉宁方才喜笑颜开的模样吗?”
好像是有点儿……
“扬手不打笑脸人,他又从小就常来我们家,两家人交情又好,祖母跟他外祖母几十年的交情摆在这儿,你叫我冷言冷语的去挤兑人吗?”
她小脸儿一垮,有些丧气:“我干不出来。”
对着别人干不出来,挤兑他倒是一手的好本事。
裴净元啧了两声:“我是你亲表哥,他跟你再亲近,近的过我了?”
萧宝燕抬眼:“又跟你有关系了?”
“从我进府,到现在,你哪一句话不是在挤兑我?”
裴净元是有些生气的,可气着气着,气笑了。
他也没得罪过她,小姑娘娇俏,他甚至带着些怜爱的心思在看待她。
娇滴滴的掌上娇,一家子爱她如掌上明珠,她就该天底下最好的来相配。
而他,其实也十分乐意把所有好的都送到她面前去。
只是奈何小姑娘偏偏不领情。
若是不领所有人的情,也罢了,这唯独不领他的,他就有些气不过了。
“我和朱信琪比,你说他是皇子,出身高贵,我不能与他相提并论,我姑且算你说的有道理。”
他拿手肘往桌案上一撑,手心儿朝上,托着腮,好整以暇的看她:“我与齐嘉宁,又差在了哪里?”
差在目下的出身上。
但这话萧宝燕真说不出口。
裴净元那种似笑非笑,眼风略略扫过的模样,其实就是在威胁人。
一句话说的不合他心意,他是要暗地里使手段,整治人的。
她太清楚了,当然不敢说。
“这有什么可比的啊?”
萧宝燕别开眼,只管打岔:“你们俩又不是一个路子上的。”
“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对人家和颜悦色却偏要挤兑我,再告诉我,为什么跑出来偷看朱信琪,我就教你个法子,叫齐嘉宁不再纠缠你,划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