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里的酒保有点担心的问。
这位小姐一进来就点了一瓶威士忌,边喝还边流眼泪,默默垂泪的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搞得有人以为他这里的酒有问题。拜托!他这里再怎么说都是高级酒吧,干嘛把它搞得像伤心酒店?
“没事呛了一下。”
依他看来是大大有事,舌头开始迟钝是醉酒的前兆。
“小姐,我帮你联络朋友来好不好?喝醉最好找人送你回去,这样比较安全。”
“我嗯!”好不容易压下反呕的感觉,打了嗝,全是酒气。“朋友没有厄瓜多。”
“什么?”哪一国语言啊?
明茱柔晃着脑袋,觉得眼前的酒保好眼熟。“杜克绍,你怎么又出现了?你阴魂不散呐!都跟你说,我不想见到你,你没听见吗?”身子横过吧台,她拍着酒保的脸。
杜克绍?在哪儿?谁在喊杜克绍?辜承隆转着头,注意到吧台另一边开始发起酒疯的女人,她正拍打着酒保的脸。
她是谁?大声嚷嚷的内容全是指责,辜承隆拿出手机,按了熟悉的电话。
“十万火急找我,最好是重要的事,”杜克绍在十分钟内赶到酒吧,脸色十分不悦,甚至带着郁气,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一个多小时前,明茱柔如旋风般离开日本料理餐厅,跳上计乘车就不见人影。不管他怎么狂打手机,她不接听就算了,最后干脆关机,他就这么开着车在大台北地区绕,对于她会去的场所没有任何概念。
她才回台湾不久,每天都在住家和巧克力店往返,根本没有什么常去的地方。
他很担心,却不知道从何找起,接到辜承隆打来的电话,还用欠揍的口吻要他来这儿。
“我介绍一位女孩子给你认识——”
杜克绍不等辜承隆说完,单手扯起他的衣领“该死!就为了这种混事?我说过我不需要——”
“我说过不需要,你怎么听不懂啊!”刹那问拔高的嗓门压过杜克绍。
这声音好熟悉!杜克绍转头看向吧台的另一边,老天!害他开车绕遍大台北地区的凶手正凶悍的抢过酒保手中的冰凿,不停挥舞,嘴里还嚷嚷着:“冰块不用,酒拿来。”
“小姐,你这样很危险。”酒保试着要抢回冰凿。
杜克绍从后头揽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拿下冰凿。酒气袭来,让他蹙起眉“你喝了多少?”
温醇的嗓音在耳际响起,蒙胧问,她看见姓杜的,只是他晃来晃去。“要你管!不要你,走开!”明茱柔试着推开他。
杜克绍不为所动“她喝了多少?”询问酒保。
“半瓶威士忌。先生,你是她的朋友吗?”
“未婚夫。”
“杜克绍?”
“杜混蛋!”使尽力气还是推不开,她索性在口头上耍赖。
杜克绍扬起眉“对!”
“夫妻间有什么话好好讲,我刚才替你挨了两巴掌。”酒保哀怨的瞪着他。
“对不起!”杜克绍顺手掏出五张干元大钞“请你帮我买单,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他押着明茱柔准备要离开。
“我还要喝,我不要走!”明茱柔捉着钉死在地上的高脚椅。
“我们回家喝,看你要喝多少我奉陪。”
“不要,我不要见到你,走开!”
杜克绍趁她松开手挥舞时,迅速将她挟持离开,一路上寸步难行。明茱柔使出所有贱招,又啃又咬的对付他的手和颈肩,脚则是不停踢蹬,偶尔传来杜克绍的闷哼。
“这一踢应该很痛!”小腿骨耶!旁观的辜承隆不禁眯起眼,幸好他的小语不会这样。
小语!想到她,眼神一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明茱柔出了酒吧,所有野蛮行径展现无遗,连上了车都不安分,好不容易按下中控锁,她抢起方向盘。
“柔柔,你不要这样,坐好!”“不要!”明茱柔硬拉着方向盘。
好,杜克绍宣告放弃,再度拉着她下车,弃车改搭计乘车总可以吧!
上了计乘车“司机先生,这个人想绑架我,载我到警察局报案。”明茱柔一开口就让杜克绍下不了台。
“柔柔,你别闹了!”将她捉回身边,让她坐好,朝司机先生解释:“她醉了!不好意思,信义路三段。”
“你把她顾好,别让她在我车上吐啊!”司机有点担心,这种烂醉的客人向来他是拒载的,要不是经济真的不景气,小孩又到了缴学费的时候
“绝对下会。言犹在耳,呕声传来,霎时酸气四溢。明茱柔没有吐在车上,全吐在杜克绍的高级休闲服上。“请你在十分钟内让我们到达目的地好吗?”
司机没再多说废话,如火箭般快速奔驰,遵照要求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