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音没想到的是,这回蒙赫图连“嗯”都不说了,直接酒杯一扔,一个起身便将她抱起,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径自抱着她向马车走去。
望着这情景,宴客厅内的各族族长全大笑出声了,然后收钱的收钱,给钱的给钱。
“那美得像湖神,英气得像树神,可又娇媚得像花神的女娃儿,便是你们口里说的那不男不女的家伙?”
“应该是她,但又不像她”
“你们到底长眼睛了没啊?全死心吧,要我是蒙哥儿,我也不纳妾!有这样一个天仙般的娘子,谁还要别的女人哪!”
“可她不让蒙哥儿碰啊!”“不让?你胡说什么啊?她这不就乖乖让蒙哥儿抱走了?你以为蒙哥儿抱走她是去赶马贼吗?更何况,你瞧瞧自她下了马车,一直到方才离去,她眼里除了蒙哥儿,还有什么?根本没有嘛!”
“就你们也想跟她争?下辈子吧!来,敬蒙哥儿跟他的天仙娃早生贵子”
在宴会场包欢快的碰杯声中,被抱回马车并坐在蒙赫图腿上的姜穹音,红唇又一回被狠狠吻住,而且他这次的吻简直放肆、激狂得让她连吸气的时间都没有了!
“赫图赫图”
当终于得以呼吸,但全身却灼热得几乎燃烧的姜穹音靠在蒙赫图胸膛不断娇喘、呢喃、嘤咛之时,她发现,她只不过唤了两声,她便又再度被吻住,并且这回,他的大掌还抚上了她的胸口。
“啊啊”根本守不住他这般霸道又激狂**的姜穹音,在身子一阵高过一阵的酥麻战栗中,柳腰不仅无助的整个弓起,小手更是不由自主的紧捉住座椅扶手,然后发现,原本马车中的装饰帷幕不知为何一起掉落,而她望见了自己,也望见了他
“这”望着四面帷幕掉落后出现的四面晶亮镜面,望着镜中自己娇喘吁吁、衣衫凌乱、满脸眼红,姜穹音的小脸整个烧灼了起来。
原本还不晓得发生什么事的蒙赫图,在发现姜穹音突然动也不动时,也抬起了头,在望见马车内的装饰后,臂膀整个僵硬。
他那该死的姆娘,做的什么好事啊?竟送他这样一辆马车当新婚贺礼。
由于过往男装的姜穹音总是骑马,所以这两马车从没派上过用场,以致他根本没发现他姆娘的恶趣味,直至今日
该死的,她好不容易才愿意让他碰的,好不容易!
“赫图我想看看在你怀中的我是什么模样可以吗?”
但就在蒙赫图再也不敢造次时,他却听到身前传来姜穹音娇娇怯怯的低喃声。
因为在蒙赫图完全停下动作时,姜穹音的心也悬在半空,毕竟他好不容易才愿意碰她的,好不容易,所以无论往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她都想将这一刻的他与她,永远留在脑海中。
“当然可以。”
听到姜穹音的呢喃后,蒙赫图简直大喜过望,在这四面都是镜面的马车中,他又一次轻吻住她的唇,并伸出他的手,可这回,他所有的动作都不再狂肆,而是那样的缓慢与温柔。
这个夜,在满是火盆子与所有人都自动带着窃笑的远离的寝宫中,姜穹音彻夜被蒙赫图用各种姿势疯狂拥抱着、吟哦着、泣啼着,然后如同过往的每一回一样,哭着在他怀中昏厥,但他们都明白,这回,她决不会再是一个人独自醒来。
“主公,我不管你脑子有多热,现在立刻给我跳寒冰湖去,也不想想自己前几夜放肆成什么样,主母禁得起你这么折腾吗?”
因为巧姊的一句大力训斥,让像猛虎出柙的蒙赫图再不敢上姜穹音的寝宫去。但怪不了巧姊这么说,因为那夜后,姜穹音整整在床上躺睡了三天起不了身,周身上下,全是吻痕与齿印。
蒙赫图虽再不敢上姜穹音的寝宫去,不过姜穹音只要身子一恢复,便会被推至他的眼前,并且浑身上下,全经过巧姊及女侍们的精心妆点。
比新婚夫妇还新婚夫妇。
在众人评选出的最贴切点评中,日子就那样平静过了下去,这期间,姜穹鹰终于一尝宿愿地卸下征西大将军之职,与符君国一起相伴天涯,而蒙赫图也成为东大草原上默认的共主,草原各族间若出现争端,便请他担任调停人。
一日傍晚,当外出调停,且预计三日后才会归来的蒙赫图出现在府门前时,总管惊喜之余,立即迎了上前去。
“主公,您提早回来了?我现在马上通知主母去。”
“不必。”将马缰交给下人,蒙赫图大步向府内走去“许书海来了?”
“是,前天到的,现正在花厅里跟主母聊天。”
“嗯,你下去吧。”对总管挥了挥手,蒙赫图独自向花厅方向走去,在拐了两个弯,走进那道可以远远望见厅内动静的长廊后,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