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是最难的一门学科。很多林家子弟即使挑灯夜战,玩命复习这些,也没办法在考核中拥有通过的把握。
因为药剂学的考核官和出题人,是台上这位林老。
药剂学这么难,真的仅仅是因为秦老负责,他的严苛和认真在林家里屈指可数,且本人又十分幽默风趣,极度具有创新精神。这导致他的出题风格多变而又奇诡,若你不是完全地掌握了这个知识点,难免要在他手里栽跟头。
因为秦老的脑回路,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高台上漂浮着点点灵光,淡黄色的渺小光晕,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温暖气息。孟青好奇地看着其中一朵,伸出掌心,那朵灵光在空中打了个旋,慢慢飘入他手心。
灵光缓缓在他掌心消融,化作了一个微型的阵法。
林盏站在他身边,也伸出手抓了一朵,灵光消散,一点一点碎末般的金光落在地上消失,他张开手掌给孟青看,微白的肤色上隐隐约约呈现出一个半透明的阵法。
台上的秦老瞥了他们一眼,接着说道,“看到这些灵光了吗?这些是你们前往考核秘境的凭证。”
“凭证?就这小东西能分辨出我们谁是谁吗?”四周顿时响起了细碎的议论声,大家都是第一次见这种方式,以往都是一个一个排着队上台测验的。
“肃静。”秦老拍拍手,那些还没归属的灵光便朝他飘去,在他头顶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团,“等一下,我会告诉你们要做些什么。现在所有手心没刻上阵法的人,上前一步。”
“是。”
零零散散的林家子弟凑上前去,围在林老身边,形成一个包围圈。林老又等了片刻,直到没有人上前,这才双掌轻推,顿时所有灵光一哄而散,如同浪潮一般各自朝着选定的目标飞去。
在如此密集的灵光下,没有人能逃过铭刻阵法,也没有人能逃过考核。
秦老摸着胡须站在中央,正想介绍一下自己这个新发明,朝着小辈们炫耀炫耀,就看到星星点点的几朵灵光朝着外围已经铭刻好阵法的弟子飞去,落在了人群后方试图隐藏自己的几位林家子弟身上。
他脸一黑,大步走过去,其他人连忙给他让出一条路。那几个试图混水摸鱼的子弟一下子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重复一下我刚刚说了什么。”
那几个子弟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说话,全场雅雀无声,刚刚还嘈杂得和菜市场一眼过的广场此时安静得出奇,秦老黑着脸站在原地,只能自己又重新重复了一遍,“所有没有铭刻上阵法的子弟,上前!”
“你们站那么后面,是想干什么?”
孟青也站在人群中看戏,那是个五人的小组,看起来是约好了一起逃课的,最前方的男弟子吊儿郎当没个正形,衣领松松垮垮。此时双手抱胸,低垂着头,撇着嘴闭着眼,一副不服气的倔强表情。
还好没当着老人家的面发出藏在嘴里的那声“啧”,不然孟青估计林老当场气的跳脚,让他尝尝毒物的威力。
后面的四位倒是比他老实多了,全都好好站着,乖乖听训,站男弟子旁边的小姑娘还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那么嚣张,只是被其拂袖甩开。
两边的人群响起了含糊的议论声,小姑娘面子薄,站在焦点中央迅速涨红了脸,其他几位也感觉有些面红耳赤。
却依旧没人敢接过林老的话,都只是低头一言不发。
林盏悄悄凑过来,问孟青,“孟大哥,你刚刚怎么知道灵光的用法的?”
刚刚的灵光确实新奇,这类事物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孟青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直觉。”
他只是觉得这些灵光让人很安心,想亲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