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事

别人的事，但是一想到那两个小孩确实是我跟潘唯宁，心里还是一揪一揪地疼。

    “一问你就是哭，宁宁是问也不说话，就是死死抱着你不撒手。”

    苏女士耸耸鼻子，嗔怪地拍着我后背如是说。

    一直哭？这倒是挺像我。

    “宁宁说你们本来已经往家走了。你硬拉着他去玩水，后来自己没站稳掉河里了。宁宁急得什么似的，就跳下去拉你。还好水不深，两个小孩一个拉一个拖就上岸了。你啊你，还好水不深。”

    看来苏女士不知道怎么说我好了，语气里全是后怕。这一系列傻缺行为，虽然被我不齿，但是在那个年纪的我确实是做得出来的。

    “那我们都上岸了为什么不回家啊爸？”

    “你怕回家被你妈骂。”

    啊？我再看苏女士，嘴微撇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这么说，潘唯宁还真是我救命恩人呐。那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爸妈，是不是因为我被吓傻了啊？难怪总觉得脑子不够用。”

    “还笑？事儿没玩呢。”

    苏女士打断了我的调侃。继续翻旧账。

    “你俩个回家就一齐发高烧，你呢傻人有傻福，两三天就好了。宁宁就比较惨了，烧成了肺炎。”

    看我又要插嘴，苏女士瞥了我一眼。

    “反反复复就没见好。你呢又闹着要找他玩，我就让你爸拿东西去看看那孩子，那会儿宁宁他姥姥还在，老人家看来也是被吓怕了。愣是没让你爸进门，你潘叔好歹溜出来报了个信儿，我们才安了心。”

    这么一想，老人家确实做得也不过分，只是辛苦了老高。我略带同情的目光停在老高面上，发现自己伟岸的父亲面容也伟岸了起来。

    “我发现你生下来就是来闹我的。”

    苏女士说累了，声音里透着疲惫。

    “我那时候脑子没长全嘛。哪有现在这么伶俐。”

    抱紧，一顿蹭，继续撒娇。直到老妈开心了为止。

    “阳阳。”

    闹太过了，一旁的老高终于忍不住出口制止。

    “本来不想跟你提，但是我们都没想到这事会成为你跟你妈之间的心结。不怪你不记得，这段记忆医生说忘了也好。”

    “医生说什么？爸，我不记事确实是因为被吓的吗。”

    “你除了怕虫子，还怕过啥？”

    不是被吓的？我要被搞懵了。

    “老爸，不能说话只说一半。我好奇心快要喷薄而出了。”

    “确定要听？”

    我一阵猛点头。

    “看你好了，我就正常出勤去了。结果没想到你在家天天闹你妈，要她带你去找宁宁，给宁宁打电话，还要人家住到我们家来。”

    我，真的，这么不要脸过吗？我干脆不说话，装哑巴。

    “电话一打过去，人姥姥就推说宁宁不在，三两句就挂了。后来你硬是拉你妈妈到人潘叔家门口等着，结果老太太压根不准给你俩开门……一来二去，你妈陪着你吃了两个多月的闭门羹。”

    老高盯着苏女士看，眼里既有心疼又有柔情。

    “这点跟你爸一模一样。倔得像头牛~”

    “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