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几天,周末终于来了,逃不过的谢子禾此时很安静地坐在陈旧但仍很舒服的沙发上,认命地承受著面前两双饱含思念与泪水的视线,她能明白他们两位老人此刻的心情,所以更不敢接触他们的眼睛。
她怕心疼。
“太像了、太像了!汝修,你看她是不是就是一个沁女的翻版?"外婆抹著眼泪哽咽地说。
沁女,是妈妈的小名。
她抿紧唇,试图平息因外婆提及到妈妈而开始的一阵阵心绞。
然后外公严厉地责问她“她是你妈妈,而四年来你却一直没有去看过她!”
外公的第一句话便成功地引燃烧祖孙之间的战火。
谢子禾忍受不了站起身,愤怒地瞪著眼前这个永远只会认识是别人错的固执老头,那么多年来他一直不肯反省,还十分满意妈妈现在的状况,因为这正好证实了二十年前他与妈妈断绝父女关系的预言。
“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那样残忍的话彻底粉碎了妈妈最后的念想,也更直接地将妈妈逼定。
如果当年外公能妥协一点,妈妈到最后也不会连一丝依靠也没有,也不会彻底崩溃
她永远也忘不了十六岁的那个雨夜,妈妈跪在门外哭泣这乞求原谅,而大门却始终不曾怜惜地开启!
那么狠心绝情的外公,而她在几天前,因为一时心软听彦哥哥的劝就怀抱可笑的期盼回来,回来继续聆听他四年来不知悔改的教训!
外公注视著她楞住了,因为她全然不顾曝露出来的恨意。
“小禾”外婆怯声唤她。她深呼吸几口,低垂下限收敛起愤怒。
“你一点不像沁女!”外公有些茫然地说。
她苦笑了笑“像我妈有什么好?”
外公不理睬她,依旧在说,又仿佛沉浸在自己回忆中自言自语“至少她从来不会用那种仇恨的眼光看我,她总是那么温和,唯一的倔强就是硬要跟谢柳书那个混小子!她就是那么愚蠢,为了那负心汉抛弃我们”
“是你不要她的!”谢子禾喊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是你赶走她的!是你坚持不要她的!四年前她回来过,可是你依旧不肯原谅她、不肯给她回来的銮宁。你不许外婆开门,你硬下心肠看我们在外面淋雨受冻!妈妈几度昏厥,你那时在做什么?”
“是她不对!”外公硬声说。
“至少她幸福过l你没有资格对她的人生做任何评论!”她反手抹干净眼泪,汲了汲鼻子,自嘲自己的贪恋“我给过你机会的!可是,你自己不珍惜,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微微向泪流满面的外婆鞠躬“很抱歉不能尽孝,请您多保重!”
“你走!”外公一手指著门的方向粗吼道,一如当年驱逐妈妈出门的决然。
谢子禾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也下再理会身后外婆颤抖的挽留,毅然决然地拧开把手迈出了妈妈曾千思万想回来的家。
谁知,却在走出家门的巷口,撞见哑然凝视似乎等了很久的挺拔身影。
“小禾,好久不见了。”彦岚辉抬头,微笑地打招呼。隐忍好久的眼泪一见到他就再不受控制地渲泄出来,对她而言,彦哥哥嘴角永远温煦的笑容,总让她一直暖到最深处“傻丫头。”他快步走过来,像小时候般抚摸她的头。
“彦哥哥”
“心现在还不时地疼吗?”彦岚辉递过一杯热乎乎还冒著腾腾热气的奶茶,迟疑地问。
谢子禾淡然地笑了笑“不是说是心理性心悸症吗?我总是不能克制自己去回忆,那些往事也总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在脑海过一逼,所以,总是不时的痛!不过也习惯了。”
对他,她不敢再报直口不报忧了。
担心再一次重演当年令人难过的一幕。
“因为无法释怀所以不曾去探望阿姨?”闻言,她脸上褪尽所有血色。“是这样吗?”
被他问得不耐,她抬头“你又想当他们的说客?”
“不要怀疑,你知道我一直是站在你的立场考虑问题点的!他眼襄透著心疼与疲惫“只是你一味逃避,伤口永远不会自动愈合!我下希望总是在一旁看着你受若!你是我最心爱的小妹妹小禾,”他那抹沉重无奈拧痛了她的心智“我知道你下忍心看阿姨受苦的样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阿姨眼下就只剩下你可以依靠了?”
闻言,她死死咬唇,不吭声。
“你去看她,或许她会好起来。”
谢子禾难受的想哭,最后却只是脸色苍白地瞪著地面,手指用力地掐进自己的掌心,心中一片麻木。
这时,一声娇媚悦耳的女声传来“彦,他们都来了哦!”与外公家紧临的大门打开,只见一个纤细白皙女子,对方看见她,眉头讶异地扬起。
谢子禾赶紧起身,用手抹抹惨澹的脸,挤出还算过得去的笑容“杨姐姐。”
杨梓荇反应过来,走近她时脸上挂上真心的小舍,她轻柔地抹净她的泪痕“怎么哭了,是不是彦哥哥惹你生气?没关系,姐姐帮你出气!”话完就杏眼圆睁瞪向无辜地高耸眉头的彦岚辉。
她应景地笑了开,并且随同杨姐姐走进屋里。
也只有聪慧善良的杨姐姐才能配上细心体贴的彦哥哥了。
所以她没有不甘,只有诚心诚意的祝福。
眸光扫向杵在门口站立的两人,确切地说是一男一女,年纪都与她相仿,男的有一张清秀的脸,女的有一张娟秀的俏颜,很是可爱。
两人长得好像哦,尤其是眉宇之间,还有那爱笑的嘴及迷人的酒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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