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品牌的竞争,居然就这样倒闭了。”莫然听着专业导游的解释,仿佛有了一种参观名人故居的感觉,不过他刚前脚踏进房子的大门,就被迎面而来的棒喝惊醒了。
“你们俩个找谁?我怎么没见过?”说话的是住在一楼一位白发大爷,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两位年轻人。“老爷子你好,我倆是住在对面的人,就是好奇想来参观一下这老宅子,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看看?”王青义毕恭毕敬的说到。“那恐怕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两个小偷,这老宅子里还是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再说楼上楼下各有各的地盘,我也不能给别人做决定。”老爷子没有买王青义的账,毕竟这也算是民宅,让人随意进来也不是很好。莫然拍了拍王青义的肩膀,慢慢走到老爷子身前。“先生,我不是想把这里看个遍,我只是想去一楼的书房里看一看,我看您就住在旁边,想必这里也算是您的地盘了吧?”“你看一楼书房做什么,那里是孩子们写作业的地方,东西早就搬空了,就剩下一个大桌子了。”老人仍然没有放下戒心,这些年想进来看看的人可不止眼前的两个。莫然没有着急,仍然保持着标准的微笑,这是他和陈虹学的,看起来还有几分专业。“其实我来是为了我的妹妹,她原来经常来这里,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来这,就想来看看。”就在这一瞬间,老人的眼中突然有了几分柔和的意味,他缓缓起身,仔细审视着莫然的脸庞,脸上的表情从严厉变成了诧异。“不对啊,一点也不像啊。小伙子,你妹妹叫什么名字?难道说。是叫莫谣吗?”莫然没想到居然会先从老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自己的微笑也保持不住了。“是的,我叫莫然,莫谣是我的妹妹。”
莫然第一次站在了窗户的里面,他从来只从外面远远的瞧见,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妹妹曾经很多次看到过的景象。如老人说的一样,偌大的书房里已经没剩下什么东西了,只有窗台前一个大大的桌子和一把黑色的独椅,以及旁边几把塑料的凳子。显然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孩子趴在这个桌子前,就着明亮的台灯写着永远写不完的作业。“小谣她经常来这里坐坐,几乎每个月都来和我说说话。”老人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一丝威严的气息了。“我一个要死的老头子,一个人住在这里,自己的三个孩子都不在身边。哎。只有小谣经常来这里看我,偶尔还给我带一些小孩子们喜欢吃的零食。”莫然听到来自身后的哭腔,白发的老人已经双眼朦胧。“她怎么就走了呢?多好的孩子啊!多好的孩子。我一个老头,死了也就死了,小谣还是个娃娃,怎么就去了呢?”老人的声音充满了惋惜,那活泼的身影从他的眼中永远的消失了。
王青义看着老人颤颤巍巍的样子,用一只手把老人扶着,气氛很沉重,寒冷的风从窗外灌入室内,把莫然的脸吹得微微泛红。“爷爷,莫谣她走了,是因为她不开心了,而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所以我才走到了这里,走到了她生前常来的地方。对您来说,她的意义可能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对我来说,亦是如此。”老人看着窗前的莫然,黑色的背影似乎有了几分熟悉的影子。“小伙子,我就叫你小然吧。你看前面那个黑色的靠背椅了吗,她就经常坐在那里。有时候她是在那里写她的日记,有时候她只是单纯的在那里发呆。我想你来到这里是一定是菩萨保佑,是她不想这孩子的心思就这样没有人知道了吧。”“您这话什么意思,您是说您知道莫谣的心思?”莫然转过身来,他知道此行不会一无所获。“小然,小谣她从小就爱和我聊她的事,内容也都是小女孩自己的事情,我把她当成是孙女,一样一样的听她讲她小小的烦恼,各种各样的事情竟都没有重复过。但只有一个问题,她经常问我。在那么多年里重复的问过我。”老人的眼中依旧泛着泪花,王青义用力的扶着老人,平淡的目光始终投向窗边的莫然,他知道自己没有发言的权利,只是就那样平静的等着。“请问,您说的那个重复了很多的遍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呢?”莫然有些紧张,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持语气的平稳。老人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缓缓往前走,走到了莫然的身边,用他那双粗糙的手掌把莫然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孩子,小谣那个问题只有你能回答,而她今天等到了这个回答。她对我说:爷爷,哥哥他今天他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