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穿长袖,可能有人发现你是凤凰了。”赵文尘思考了半个晚上,做了最坏的打算。
“发现就发现啊,我还能打不过他们吗?”许冬知不以为意,还是想脱掉衣服。
短短几分钟,他的鼻尖已经沁出了不少微小的汗珠,可见他是真的挺热的。
“知道你厉害。”赵文尘压住他手臂的动作换成环住他的脊背,他的声音很低,像优雅沉稳的大提琴,“可总有你防不住的小人,我也不是一直在你身边。”
这是……什么意思?许冬知满面通红、魂不守舍地飘去教室。
他最终还是穿上了赵文尘帮他套上的长袖,外面还加了一件薄外套。
许冬知最大的接受程度就是散开拉链,即便如此也被闷得够呛。
但是奇异的是,他没有一点要脱掉的意思。
“冬哥,你咋穿上长袖了,以前不是每次都快冬天了才穿上吗?”杨童纪还以为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冬哥你脸都热红了。”
“闭嘴吧你。”许冬知的脸不是因为衣服热才红的,而是因为心里发热。
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拳头大的心脏被人紧紧攥在拳头里似的,像是窒息,但更像是被人控制住了。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折磨着许冬知,特别是在他下意识拿着题目去问赵文尘的时候。
每次跟赵文尘那双漆黑眼瞳对视的时候,许冬知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溺闭了。
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他憋着那股悸动,把马上就要挪到旁边桌子上的试卷挪回来,转而抓住路过的步良平。
“你,跟我讲讲这道题怎么做。”许冬知声音没收住,好好的请教硬是变成了胁迫。
“我凭什么跟你讲?”步良平三白眼盯着他,满脸不耐烦。
“你不讲我就告诉陈哥。”许冬知捏住步良平命脉。
全班都知道,学习委员步良平最喜欢在老师面前表现,在所有老师眼里,他是德智体美劳样样满分的。
这样的人如果不乐意给同学讲题,那他就有了残缺。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步良平咽下一口恶气,他蹬了许冬知一眼,扯过试卷,拿起桌上放着的铅笔,在草稿本上写了一大串公式。
“给,那这几个算,算不明白再问我。”后面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行,我先算,你去上厕所吧,回来我再问你。”许冬知见好就收,免得把人逼急眼了。
低头认真研究草稿本上几个潦草的公式,许冬知发现,他现在居然能看懂了!
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他的心情随之变得美妙,唰唰几笔写完了前两个小题。
最后一个大题不回,回来又揪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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