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行路难

    朝阳下，血线扬得很高，天边的孤云和沙漠边缘的野花，都显得愈加娇艳。

    蛇身断为左右两截，残留的意识还在控制着肉体轻微地挣扎着。

    雨长老看着不明所以的少年，心中空荡荡的，就像缺了些什么。他失魂落魄的轻语：“我真傻，真的。我明知道他们可能看不见那一剑，还要出得那么快。”

    一刻钟后，少年们人手一把武器和附近的地图。

    “未来的三天，你们要到达地图上标记的地点，成功者即可成为万法仙宗弟子。”雨长老负手，淡然地宣布。

    “现在，开始。”

    ……

    虽然这是太古第一次来到洪荒，但是在前人的笔记中他早已体验过千次万次。

    收起地图，一条较为安全的路线逐渐在太古脑海中形成。

    来到沙漠边缘后，沿着一条大河前进，傍晚时分差不多就会到达一座湖泊。休息后再翻过一座山，太古就接近了地图上标记的地方。

    他紧了紧用藤条绑好的三尺三寸青龙剑，逐渐融入了沙漠的地平线中。

    ……

    太阳，是最好的指路灯。

    刚刚走出沙漠，一条宽如湖泊的大河就已呈现太古眼前。

    清凉的河水扑打在脸上，驱散了烈日下的昏昏睡意。太古眨巴眨巴眼睛，将水囊装满后，沿着河流继续前行。

    ……

    终于，傍晚时分，太古停住了脚步。

    一眼小湖坐落在这片林地中央，花鹿和水鸟悠然自在，暮色下，显得尤为宁静。

    一个矫捷的猫扑，连丝毫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太古就已坐在一株古树的树干上。

    扫视过一圈周围的环境后，太古抱剑倚着树干，渐渐进入了梦乡。

    “咚，咚，咚～”

    摇晃的古树将太古惊醒，他手按剑柄，月色透过匝匝树枝，沾染着斑驳血迹的獠牙从黑暗中浮出。

    踏在窸窣的松枝上，一头野猪撞击着古树。

    太古认出野猪的同时，野猪也发现了太古。

    “哼哼。”野猪鼻孔轻颤，发着不清楚的鼾音，泥土被它的后退蹬飞。

    “糟糕！”太古翻身就要跳下古树，但是晚了一步。

    百年老树在野猪面前犹如纸片般脆弱，擎天古木瞬间化作一地碎屑，獠牙上还挂着残破的树干。

    身为一个凡人，与野兽缨锋就宛如以卵击石。因此他选择了最有效的方法——从心。

    太古脚不沾地，在沙路上狂奔逃命。终于，身后的鼻音微弱到细不可闻。

    太古半蹲身体，调整着呼吸。突然，他察觉到一丝异常。

    那就是这里异常的安静，安静到脚步声都惊不起一声鸟叫。

    太古转头，一只硕大的蛇头从木荫中缓缓探出。

    “嘶～”巨蛇吐信，太古对着蛇头僵硬的一笑，就被本能驱动着奔向远方。

    (未完，争取明天早上赶出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