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愈想愈沮丧。
只能从包包再拿起手机拨。可是不论她拨几次,彼方永远回覆几次无人接听。宋意晴愈拨愈气,乾脆甩掷地上,寧愿以鸵鸟的方式来面对──至少可以假装认定不是严栩侑不接而是她没手机拨电话。
「反正有手机也没用。」
埋怨的话喃下,摆起臂那刻却忽然有道力量拉制住。宋意晴猛然回头看。
还没瞧见人,但那声音已经先传到耳边。
「把手机当垃圾扔的方式果然很不文明。」
「严栩侑!」
几乎是当下,她马上惊嚷。
直到她全身扳转,正面朝向他紧盯他,才终于确定他就站在面前。宋意晴神色从惊讶到欢喜,从欢喜到怨懟,最后再从怨懟变成不愉悦,瞬间朝他腿骨愤踹──
竟又是这种出奇不意。
严栩侑瞄见,于是迅速弯起身将她腿拉制住,以一副让她既窘迫又不爽快的姿势止住,抬眉道:「你是想要我在这里跟你发生什么,还是千里迢迢到这里只是想用腿来问候我?」
要抽又抽不出。
宋意晴使力拔腿失败地应:「我打那么多通电话给你。」颇具埋怨的声调刚落,她立即止住声重整语气。「你把手机当摆设我就真的不知道你还带手机做什么!」可是听着又觉得太像撒娇,她闭起嘴几秒后再度开口:「你一直不接我电话。」这次甚至涌起哽咽。
严栩侑听了不由得手顿松。
宋意晴不再受制,立即蹲下身自怨自艾气馁。然他好像能听到她句句抱怨。
「要不是我去问保全我永远都不知道严不在居然不在家。」
「要不是保全给我那张纸条我也永远不知道严可恶居然到这里出差中。」
「要不是我拨那么多通电话严没听都不接,我永远也不可能带着一箱行李就千里迢迢跑过来啊。难道我间间没事作连工作都彻底罢工,还随时有一堆时间能够滥用挥霍?」
这几句也不知道要讲给谁听。
是讲给她自己听,或者故意讲给他听。
严栩侑也蹲身不很满意地应:「宋意晴你可以用更坦白一点的方式说话吗?」
「我哪里不坦白了?」
「到处都不坦白。」
被这么否定,宋意晴迅速站起身摆起战斗姿态。严栩侑也起身慎重道:「我告诉你的、问过你的,你从来没有正面回覆过我。不论是我说跟我而放弃你前辈或者承认至少是朋友,还是作我女朋──」
话还未说完,后头忽然有寻人唤声。
「严先生。严栩侑严先生。」
这女声悠扬温和。
而且声音到后不久人也到了。
宋意晴双眼瞪起这刻已站到严栩侑跟前的女人。严栩侑听到声于是回头瞟。那名寻严栩侑的女人笑得灵秀:「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当着宋意晴的面疑惑问:「这位是?」
好像把严栩侑当作自己男人──宋意晴内伤般牙关紧咬。
严栩侑看回宋意晴然后静上几秒才答:「朋友。」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