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走。会有专门的地方审判他。”林奇向前走了一步,认真地望着楚央的双眼,“我懂你的感觉。别忘了我和你一样,也是多元观测者。这无数个现实当中,当然也有无数个我。我干这行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一次都没有遇上过。事实上你如果进入了平行现实,遇到自己的几率很大。毕竟那是你自己,所以思维、性情等等的相似性是很高的。但变数还是有的,经历和记忆对人的影响有多大,有时候你根本无法想象。”
“这个现实中的我,还在拉琴……”楚央困惑地问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如果连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林奇轻轻拉住他的手臂,冲他灿然一笑,“走吧,想知道的话,就只好当面问他了。”
楼上,在原本的现实里对应的是陈旖的住院部,可是刚才在那个病房里的女人明明是在陈旖那个病房里的。要么是那女人出现的位置不对,要么是这个现实的病房分布与他们的现实略有不同,差了一层。
这个现实与他们原本的现实中果然还是有一些区别。只是楚央不敢想,这个现实中的陈旖也生病了么?感染发生的时候她在不在医院里?他强行止住自己的思绪,让自己专注于前方行动迅速的林奇的背影上,脚步匆忙,紧紧跟随。
五楼,看上去竟然比四楼要干净许多,甚至几乎还是医院原本的样子。干净的地面、底部被漆成浅绿色的白墙,只不过窗户还是和四楼一样被某种类似油漆的东西覆盖住,无法看到外面的景象。然而它毕竟还是不太一样,整个五楼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影,惨白的灯光把一切都照得通透敞亮,却愈发如光天化日下的尸体一般令人忌惮。
萧逸泉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袋里,大步往前走。竟仿佛是这医院里最后的医生。他伸手推开一间间病房,床单雪白,吊瓶也都还挂在原处,可是本应躺在床上的病人都不见了。
林奇转头对楚央手中的手机镜头说了句,“看来感染是自下而上的。”
萧逸泉从衣兜里拿出一枚zippo的银质打火机,单手掀开盖子,啪地一声点燃。他将手拢在那小小的橘红色火焰周围,口中呢喃了几句类似咒文但楚央听不懂的句子,却见那火苗竟倏忽间脱离了打火机,如一只小虫一般飞到空中,围绕着萧逸泉盘旋了一圈,便向着走廊深处飞去。
“没见过圣炎部的信徒怎么施法的朋友们,那个医生刚才使用的就是他们那边很普遍的火虫。平时以火苗的姿态藏在他们身上,一般都是打火机里面,需要寻找不稳定的熵力的时候就放出来。”林奇还在尽职尽责地给他的观众们解说。
楚央悄悄插了句嘴,“是不是跟你那个怀表差不多?”
林奇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还是有一点区别的。不过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萧逸泉回头瞥了他们俩一眼,摇摇头,然后便兀自追着那火苗而去。他们两个也连忙快步跟上。
楚央低声说,“你们到底有几个派别啊?我听着怎么好像还有地盘的划分一样?”
林奇有些心不在焉地一边打量着墙上公告栏里贴着的几张通知一边说,“最主要的有四个,互为竞争关系,有些还是死敌。其他还有很多小的组织,连我也不是全都清楚。”
经过了空无一人的护士站,火苗落在了一间医生办公室的门上。医生的名字就挂在门上:萧逸泉。
萧逸泉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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