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大年30那沉寂了多时的黑夜在一阵阵爆竹声中悄悄地溜到了第二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已渐渐地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大院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那蛙声不自量力地鸣唱着,犹如想要冲破黑夜的号角一样,反而催眠着人们的意识,黑沉沉的天幕像一个巨大混沌不开的球体,让人类在这厚重的天体下昏昏欲睡。三更后那昏暗的灯光下依然坐着一个不眠之人,一个满腹心事、孤独的女人-----那就是新娘子。
这一夜大院里新房的灯光是那样的特别,犹如气息淹淹一般的红橙一样,有色无光,没个生气,红色的窗帘合着这样的灯光渗透出来的是猩红的一片,在那个一片灰色的年代,这样的红色只有喜庆才能看到,也许是对色彩太渴望的缘故吧,这样的红色真的让人有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呀,可这红色喜庆的背后有多少是爱意浓浓呢?
新娘子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床边,脑子不断地闪现着刚才的那一幕,他喊着别人的名字把自己推倒在床上,喷着酒气在自己身上乱揉,俗话说酒醉心明白,但他真的明白吗?当自己的内衣被他剥掉时,她感觉到自己这一生完了。
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反抗,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早走掉,她恨自己的父母这样有心计,如果不是他们的设计,两个弟弟是没有这样的头脑的。
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吗?
她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睡得很沉的“丈夫”看他在睡梦中是如此的可爱,没有了往日的冷漠,长长的睫毛下面隐约有点点泪花,他像梦呓般地嘟哝着什么,也许在他的思维中,还在与她的情人相会吧?他的情人是什么样的?也许比自己漂亮多了?当他抱着自己又哭又笑的时候,也许正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心上人了?又或许是借着酒醉发泄很久以来的压抑吧?什么“等了你好久”“我爱你”这类的话是对自己说的吗?肯定不是。
说心里话,她没有讨厌过他,也许女人就是这样善良吧?当初她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从进他家的那一天看到他时,她觉得他就是自己25年来要找的人了,可他一个劲地躲避自己,就连洞房花烛夜他也没碰自己一下,自各拿起被子在藤篾椅上睡到天明。
这些年来,自己不是没有过追求者,也许像人们说的丑人多作怪吧?自己从没看上谁,在回家这前,也有对自己知冷知热的“朋友”呀,只是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没答应他,总想自己应该找一个自己爱的人,而不是爱自己的人,如果知道自己这是在作茧自缚,何不找一个和自己相匹配的人呢?可自己比他弱在那里?不就是父母没给自己花容月貌吗?男人真的对容貌这样在乎吗?他不愿把自己当作“妻子”只是在酒精作用下他才和自己圆了房,不知道这是悲是喜呀?
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呀?
这时她真的没了主意了。
正当她迷迷糊糊之际,一声“卖山药”的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是隔壁金家80多岁的老太太起来卖煮红薯了,这老奶奶的叫声就是这条街最准的时钟-----凌晨六点钟了。
今后如何面对这一切?金老太的叫声越急她的心跳也更加加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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