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友道说着,朝一名年轻的同事一摆脑袋。
那名同事便亮出了明晃晃的手铐,上前抓住了范宝瑞的手腕。
“不,我不去,我没杀人……”
范宝瑞像触电一般,浑身一抖,狼嚎起来,手腕猛地往后缩。
“老实点!”
年轻警察可不是好相与的,厉喝一声,大手如同铁箍,牢牢箍住了范宝瑞的手腕,又有一名警察及时上前,摁住了范宝瑞。年轻警察另一只手扬了起来,手铐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咔嚓”一声,就铐在了范宝瑞的手上。
八七年那会,警察办案,可没有太多的讲究,范宝瑞既然有杀人嫌疑,年轻警察哪里会对他客气了?
当警察去铐黄秀英的时候,黄秀英已经如同一堆烂泥一般,软倒在地,双眼是绝望的死灰色。
“谢谢卢书记,卢所长!”
铐住了范宝瑞和黄秀英,叶友道再次举手向卢卫东卢占军敬礼。
卢卫东脖子有点僵硬地微微颔首。
卢占军却伸手拍了拍叶友道的肩膀,神情之中透着亲切之意。
只是现场气氛比较紧张,一切亲热的话语,却是不便说了。
警察押着范宝瑞和黄秀英往外走。
范宝瑞还在死命的挣扎,不住嚎叫,大声“鸣冤”,说自己没杀人,警察毫不理会,生拉硬拽的拖了出去,上了吉普车。
黄秀英浑身软瘫,被警察架着出去的。
一时之间,会议室的气氛变得很是尴尬。
好好一场“谈判”,闹成这个样子,卢卫东脸上一点光彩都没有。
稍顷,卢卫东闷“哼”一声,端起茶杯,铁青着脸,大步离开了小会议室。
其实范宝青是自杀还是他杀,和卢卫东关系都不大,只是卢卫东本想通过这件事,好好给高洁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在枫林镇,不配合老卢工作,那就寸步难行。谁知道忽然就演变成了“杀人案”,卢卫东的如意算盘,不免全盘落空,反倒有可能沦为笑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老黄等人,也是老大没趣,讪讪不已。
望着卢卫东有点气急败坏的背影,一缕淡淡的笑意,在高洁漂亮的脸庞上缓缓荡漾开来,再看身边的“范神探”,已经点起香烟,有滋有味地抽了起来。
下马威?
嘿嘿。
“范神探请坐,本镇长这厢有礼了!”
镇长办公室内,高洁笑吟吟地对范鸿宇说道,主动去给范神探泡茶范宝青的案子,破得迅捷无比。
范宝瑞黄秀英两人一被带回公安局,范宝瑞还在死命抵赖,奈何黄秀英的心理素质,远远不如他,警察刚刚一开审,就竹筒倒豆子了。
案情一如范鸿宇所料。
范宝瑞自从妻子跟人跑了之后,就千方百计的勾引黄秀英,一来二往的,两人便勾搭成奸。这在西龙村,并不是什么秘密。为此,范宝青没少和黄秀英吵架。只是范宝青为人老实,又没抓到现场,却是不敢去找范宝瑞理论。
范宝青从镇里放回去的当天,刚好撞破范宝瑞与黄秀英的奸情,两人正在亲热呢,不防范宝青忽然就进了家门。
三个人立即扭打成一团。
范宝瑞年过四旬,身子骨也并不壮实,本来不是范宝青的对手,只是范宝青在镇里关了好些日子,被老荀他们那帮计育办的人收拾得不善,本就带伤,身子很虚弱,再亲眼见到妻子和范宝瑞在床上缠绵的丑态,怒火攻心,几个回合下来,就被范宝瑞打晕了过去。
眼见范宝青出气多进气少,随时有可能一口气倒不上来,范宝瑞和黄秀英也吓住了,待得过了最初的慌乱,范宝瑞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从床下拿出农药,撬开范宝青的嘴巴,硬给灌了进去。
范宝青就此冤死!
此后一系列动作,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同时也想敲敲镇里的“竹杠”,多少弄笔钱。范宝青一死,范宝瑞就在筹划着,今后该怎样和黄秀英过日子了。能弄点钱,当然最好。
应该说,范宝瑞也算是很聪明了,时机利用得相当到位。
西龙村的人,也不是一点都没怀疑过,但这样的大事,范宝青家里人都不“告官”,其他人又怎会多管闲事?无端端的,去得罪范宝瑞这样的二流子做什么?
也该当范宝瑞倒霉,无巧不巧的,竟然就在镇政府门口碰到了“范神探”。
范鸿宇若是晚来几天,又或者这案子早发生几天,范宝青下葬,一抔黄土掩埋了,这千古奇冤,就此再难昭雪。
可见万般皆由天定,半点不由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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