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走不开,我要不回去,定要抄家规的,您就行行好放我一马。”
这话到不假,沈皓早上归家,依着沈书吏疼长子的那股劲儿,晚上就算不弄个满汉全席,也会弄个洗尘宴来给人接风,额!应该是给人去去晦气。
“你这人、还真是………那就以后再说。”
邢师爷的好兴致没约到人,虽叹了口气、却也丝毫不影响那持续兴奋的神经,搂着沈瑛的肩儿、亲亲密密的出了大门,门口两位门神一瞧是他,顿时朗声大呵一声:
“大人好。”
声线洪亮悠远,确实有几分军队里的威武气概。
只是,这生平地起的声音,惊的沈瑛心中一跳。
“好好好,弟兄们辛苦了,呵呵!”
邢师爷摆摆手跟个巡营的将军似的,霸气范儿十足,沈瑛顺势就将肩头那胳膊拽了下去,随口提了一句:
“今天儿的府衙跟往日比起来,变化很大,邢师爷将来定不可限量。”
“哈哈哈哈哈,借你吉言。”
随后抬手对着沈瑛的肩膀拍了了两下,这才告辞扬长而去。
直到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头,沈瑛这才伸手揉了揉那被拍疼得肩膀,心中那起的一点子拧巴心思,当下也就被拍的消失于无形。
回了沈家后、前脚刚迈进三房的院子,后脚就有人来报,说是老爷让去正厅吃饭,沈瑛叹了口气,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连忙换了衣服,携同代姨娘和沈黛一同前往正厅,谁知在瞧见沈黛的那一刻,当即就皱了眉:
“怎么穿这么一身儿?”
被他这样一问,后者不解的低头瞧了瞧、身上的水红罗裙,瞧着整体并无差错后,这才反问道:
“有何不妥吗?我觉得很好呀!”
或许是沈瑛自己低调惯了的,凡遇重要场合除了穿的体面点以外,并不会挑一些过于出挑的颜色来装扮自己,可他身份毕竟是位男子,本就用不着在这样的场合里争奇斗艳,但沈黛就不同了,同为女子、在这样争奇斗艳的环境下长大,怎么会放弃任何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沈瑛不懂,耐不住代氏懂啊!瞧了瞧沈黛得衣服,似乎也没觉得乱了礼数,当下给她解围道:
“不是大红色没事,再说今日为你大哥哥洗尘,理应穿的喜庆一点。”
虽然沈瑛还是不太赞同她这样穿,奈何代氏张了口,怎么说她也是在内宅待了半辈子的人,可比沈瑛这位门外汉靠谱多了,当下也就未在坚持。
到了正厅的时候,沈书吏早已在首位上坐定吃茶了、并未瞧见刘氏几人,看来三房的人是先到的,对此沈瑛首先松了口气,眼角余光瞄见沈黛不满脾瞥了撇嘴,沈瑛当即在心底叹了口浊气。
沈黛身为庶出、之所以能将性子养成,完全没有庶出该有的子女的样子,追其根本左不过就是一个‘钱’字。
代家这位舅舅虽说是为了权势、将自家妹子嫁了过来,但对这位妹子的宠爱也是实打实的真,不然、即便在被药行排斥的时候,那段最苦的日子里,也从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在才给她养成了个不知啥为‘韬光养晦’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