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只有稍稍有些钱财的,哪一个没有几个妾室、通房的,就连沈书吏也并不例外,他这正在义愤填膺、谁知沈瑛抬起头来坚定的望着他道:
“霍家势力庞大,更何况又是他家嫡女,倘若真的嫁与我已是委屈了,我若再不施加保,证霍家如何松口并放心的将人嫁过来,大哥哥又如何能尽快的从大狱里出来?”
一席话说的在情在理,也正中沈书吏心怀,大话说归说,可人霍家也不是吃素的,如此的名门望族,岂会将自己的嫡女嫁给一个寒门庶子,更别提纳妾之言了,到此之前的气焰全都蔫了,无奈叹口气道:
“咱们沈家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啊!”
其实对于沈书吏来说,不是不疼爱自家孩子,但是一个人的得失,基于沈家全体来说那就不不得什么了,只要沈家能得到实质性的补偿,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是可以忍下来的,
当然、脸面是必须要有的,只是霍家这事做的不地道,迟早要传出去得。
这厢得了沈瑛的保证,沈书吏刚刚放下来的心,却又突然又被霍家给提了上来,看来还有的事要忙。
送走沈书吏,沈瑛一骨碌便趴在了床上,只余代氏担心的说着:
“你当真要同意这门亲事儿?若真娶了,你这辈子可就、可就当真回不去了。”
“姨娘就别想那些个事儿了,既已到了这一步,倒不如多想想如何向前迈进一步,如此你和黛姐儿也好有个依仗。”
当年代氏做这个决断赌的成分居多,可随着沈瑛一天天的长大,现如今她倒越发的担心起来,每每夜深人静她辗转难侧时,总是扪心自问,当时怎得就被猪油蒙了心,好好的一漂亮姑娘,怎得就硬生生得成了‘哥儿’,为自己遮风挡雨、她怎得受的了。
如今的代氏悔的额肠子都青了,也无济于事了,如今沈瑛已不是当年事事听话的沈瑛了,他有了自己的主意,有了自己目标,怎会轻易放手。
在之后的几天里,沈瑛凡事不问,只将自己关在屋子安心养伤,这期间八角一日三餐竟是挑好的送,就连厨房都特意给他炖了滋补品、瓶瓶罐罐的从没少过,如此吃了几天后,沈瑛觉得自己胖了,当日对着镜子照了照了,便再不肯吃这些东西了,遂都便宜了八角。
如此奢靡了半月后,从沈书吏那传来消息,霍家经过他的百般游说,终是同意将女儿嫁给沈瑛,听完后沈瑛抿唇,淡笑不语,随后收拾衣袍,束发、瞧着镜中与之前变化不是甚大的自己,当即便带着八角出了门。
原是昨天蔡家公子便将此事告与他知晓了,并约好今日老地方见。
到了品茗楼果然见蔡玮艺身边小跟班在门口张望着,瞧见他立时屁颠颠的迎了上来,无比亲切的引路道:
“公子您可算是来了,我家公子都等了半日了,您若在不现身,小的就该去沈府请您去了。”
这话……听着不对呀、
“你家公子不是约好午时吗?怎得来的这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