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对他,有兴趣?”
“此话何解?”
明聿慢悠悠的品着手中的碧螺,答的有些随意。
瞧他这漫不经心的样,子蔡玮艺便知他没将沈瑛的事放在心上,不禁劝解道:
“沈瑛是沈家不得宠的庶子,若是许不了什么好处,最好不要让他卷进来。”
说完便对上了一双探究的眸子“你这么维护他,你俩关系倒是不错。”
说罢,茶盏已然放在了面前的木桌上、盯着蔡玮艺的眸子,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倘若霍家的了圣上的赏赐,比如说、封个县主什么的,在御赐一座府邸,你说,你那位小兄弟,会不会高兴的来给我跪谢?”
他这边说边观察蔡玮艺神色,将‘小兄弟’三个字咬的重了些,似是含了某种暗示,只见蔡玮艺的脸色、从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担忧,在至最后的僵硬,一连串的变化下来,越发的激起了明聿的好奇心,不禁又道:
“听说你俩自小相识,你猜、、这样,到底能不能满足他的要求呢?”
蔡玮艺虽是脸色不大好,但也张口回了话:
“必定是满足了的,跪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我不建议将他拉进来,他那个笨蛋生在沈家已经够他难熬的了,再加上这么一门亲事,他就算能活下来也得少层皮,那还有命替您办事。”
“这些个好处在没确认沈家哪位公子连亲之前,自是不能说的,沈家三字到今儿我也算是见全了,老大急功近利,办事不稳妥,老二生性凉薄,万事利己之心太重,这老三嘛……”
瞧他又笑出了两个小梨涡,蔡玮艺不耻的别开眼嗤声道:
“就是一个没心眼的东西,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入您的眼,您这选人的标准真是、、、真是越来越低了,看来都察院迟早会被您给带歪了。”
这语气听在明聿耳中也不恼,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慢悠悠道:
“都察院太多佥督御史那样刻板的人了,找一个有意思的,才不至于无聊,在者、”
说到此,明聿脸色难得郑重起来,看像蔡玮艺严肃道:“确定他会尊重霍姑娘?”
蔡玮艺深色复杂的张口“会,我俩自幼相识,他脾气一向温和,今日他既有意,若他日娶了霍姑娘,势必会负责到底。”
正是因着他这软糯的性子,蔡玮艺才在明聿这推荐的他,但是刚刚看了那人傻乎乎的样、他又顿生悔意,这样一位好兄弟,竟然被自己给坑骗了,日后即便身居高位,恐怕这脊梁骨,也是直不起来了。
瞧他一脸的悔色,明聿表示理解的拍拍他的肩头,深表同情。
也不知是同情他,还是同情的沈瑛,亦或者两者都有。
辞了两人,沈瑛只觉后背瘙痒难耐,却不敢去碰,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是到了愈合的时候了,看来豆衣的医术又精进不少。
感到沈家、前脚进门后边就有管事的过来报,说是沈书吏在书房等他议事,沈瑛早在回来的路上便将这事捋顺清楚,现下自是要去的,现下就看老大老二谁能甘心戴下这顶‘高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