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来。皇后虽有一身本事,但对于在战场出生入死的男人来说,她终究抵不过,不久便被打伤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贺纾,你虽在战场上骁勇,但你别忘了你这一身的本事全是我教的,还妄图打伤我,可笑。”
倒在地上的皇后艰难地支起身体:“是啊,为了你,我放下琴棋书画,拿起武器学习武功,为了你的皇位我双手沾满了鲜血。最蠢的是我为了你竟与家人断绝关系。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无话可说,都是我自己的罪孽。我想到了你会来问我要兵符,但我告诉你这些人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绝不会让你踩着他们的鲜血坐稳皇位,你绝不会拿到兵符的。”
皇上将剑伸向皇后的脖子,面目狰狞:“都到了今天这一步,你以为你不交出兵符,我就拿那些人没办法了吗?贺纾你可不要为了那些人,折了自己的命啊!”
贺纾嘴角带血地狂妄一笑:“烈火军全在边关,你想拿他们怎么办呢?陛下!”
皇帝一震:“不可能,在边关的是我派去精兵,怎么会是......好啊,贺纾你竟跟我玩偷梁换柱,找死!”说完便一剑刺向贺纾。
贺纾痛快一笑:“终于一了百了了。沐玺,我从没后悔过爱你,但我后悔为你与家人断绝,后悔为你争夺皇位。”皇帝这一会儿怒火中烧,根本不在乎贺纾说了什么,一味在椒兰殿发泄,内力轰烂了无数的东西,便转身离开。
谁知大火竟开始蔓延,以着超乎寻常的速度。贺纾将头转向衣柜,露出了笑容。小姑娘从中看到了她的欣慰,也许欣慰她没有冲出去,但更多的是绝望,眼泪不断从她眼眶中夺出。
躺在地上的贺纾脑海里不断映现出自己与沐玺相处的每一个画面:她还只有十六岁的时候,在皇宫里到处游玩。不小心闯入了一个清冷的院子,她听到一段箫声,便好奇地随着声音走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淡漠疏离的眼睛,她记得父亲曾说:眼睛是一个人心的窗户。她心里想这个人一定很寂寞孤独吧,不过这人也真好看,她想凑近看看,结果一不小心发出声音。
紧接着箫声停了,院子里发出呵斥声:谁?
人的第一反应便是逃,贺纾也转身想跑,但一转身便看见一把剑指着自己,她一下子便瘫坐在地上,眼见着那把剑即将刺入自己脖颈,“好啦,轨契别惹事生非!”
贺纾再睁开眼,面前站着的便是刚刚吹箫的小哥哥了,还有一只他伸向自己的手。
从自己将手放入沐玺的手里那一刻开始他们便注定结下这一世孽缘。
贺纾看着这熊熊的火焰,不禁流下了泪水。她后悔了一切真如父亲所说:他不值得托付终身。现在好了自己也终于得向这个世界告别了。只是对不起我的孩子们:曦儿、小申,再见了!
姑姑那绝望的眼神够她记一生,并为之向那个贪婪的人讨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