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既然你和他已经结束了,何不将他介绍给我,也许他喜欢我这种类型的。”诺克笑咪咪的托着下巴,一手在她脸颊上画圆。
“诺克,离他远一点,他是我的。”她恶狠狠的瞪了好友一眼。
“我只是说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诺克撇唇,使劲戳了戳她的眉心。
“我不是在说笑,安格。姚是我的,我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
“宝贝,我明白你的决心,但问题是,那个人不要你,你要他又有什么用?”
说句良心话,诺克也不想淋她冷水,但是看着她这几个月来,不断将自己锁紧发条,逼迫自己做好每件事,创作词曲、录音、采访、杂志拍摄、广告代言每一件都是极尽所能的榨干自己。
没有一个当红的天后会像她这样,持续埋头苦干,连一点点享受的时间也不留给自己,完全成了一尊只为工作而活的机械人。
“艾莉莎,没有人像你这样,为了让一个男人正视你的存在,拚了命的站上舞台证明自己,你这样逼迫自己,让自己过得不快乐,又有什么意义?”
艾莉莎怔住,四个月来积压的委屈与压力,在这一刻彻底溃堤,顺着泪水一起流出。
她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以为已经说服自己,她可以克服一切,可以在不快乐的环境中,努力找到让自己快乐的生存方式。
但其实,她一点也不快乐。她只是不断压抑、不断勉强、不断逼迫自己。
她希望自己能成为他眼中最顶尖的,最值得他投注心力的商品她以为,哪怕只是短暂得到他,即使他的目光只是短暂停驻在她身上,她空洞的心就会满足。
但,人的心,是贪婪的无底洞。只要拥有一些,就还想要更多,更多。
短暂的拥有,却又再度失去,这比从一开始就没得到,来得更痛。
“诺克我好痛苦。”鼻水哽住了呼吸,艾莉莎别开脸,抬起手背胡乱擦去汹涌而出的泪水。
“傻瓜,连我这个旁观者看了都觉得痛苦,更何况是你这个当事人。”诺克拉她起身,将她抱进怀里,大手轻拍她颤抖不止的背。
艾莉莎缩在诺克怀里,感受着友情回馈的温暖拥抱,还有免费的安慰与打气。
想当初她与父亲决裂,愤而离家出走,与诺克住在无法上锁的地下室里,两人可是一同经历过一段想哭又想笑的穷困日子。
熬呀熬,如今诺克已经是各大精品名牌争相钦点的年轻超模,而她也成了英伦小天后,两人也极少再提起那段共患难的短暂岁月。
除了波妮,没什么人知道他们曾经是一起同租地下室的难友,众人只以为他们是新一代登对的演艺圈情侣。
“还记得你被扒手揍了一拳,撝着脸回家找我哭的那一次吗?”诺克边拍着她的背边戏谑的说。
“呜”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你这次哭得比那次还惨,毕竟扒手偷的是钱,安格。姚偷走的却是你的心,层级果然还是有差。”诺克好笑的说。
“臭诺克!我都快难过死了呜”她捶着他的胸口,随后又揪住他的衬衫衣襟,将哭得狼狈的苍白小脸埋回他胸膛。
“我只是想让你笑一个。”诺克无奈地摊了摊手,只好继续拍背安慰,提供免费的胸膛当擦泪机。
他们一个哭,一个笑,偶尔回忆着共同拥有的回忆,艾莉莎被逗得又哭又笑,两人又是拥抱,又是互相拍背,全然不含一丝爱情成分。
然而病房外,一双阗黑的凤眸,却将房内纯友情安慰的拥抱,彻底错解为情人间的亲密互动。
肘上挂着发皱的西装,两只袖子往上高挽,行李还扔在后车厢,连返家一趟的时间都省下,姚易辰垂眸端详一身狼狈的自己。
一抹嘲弄的笑痕,徐徐在唇畔上划开。这样的他,真的既狼狈又可笑。
不是为了金钱而匆忙,两眼充满血丝的直奔医院,竟然是为了一个他应该视为商品的女人。
黎君侑说错了,他不是在玩火,而是在玩自己,把自己弄成这副可笑的蠢德性。
抓紧肘上的西装,姚易辰强迫自己收回冷冽的视线,不再注视病房内那张牵动他每个思绪的秀颜。
高大的身躯用着冷硬的姿态转身背对,步伐笔直专一的走出医院。每走一步,他就告诫自己一次,停止这种浪费生命的可笑情绪,别再被那个小女生影响。
手势有些僵硬的开启车门,英挺的身躯滑进驾驶座,姚易辰两手紧抓着方向盘,绷紧的漂亮下颚微微一动。
也许他应该度个假,到斐济或是大溪地晒晒日光浴。
也许他可以到巴黎看个秀,物色下一个值得投资的商品。
也许他应该
“该死!”握紧的铁拳愤然重捶了方向盘一记。
他妈的他究竟在干什么?每分每秒都很清楚自己该往哪儿走,该做些什么事的他,居然出现失去人生目标似的茫然。
这他妈的该死的一点也不像他!
他要彻底结束这一切,确实地切断自己因她而产生的各种情绪!
从西装口袋里捞出手机,姚易辰按下快捷键,电话一接通,没耐性等对方响应,劈头就冷冷地说:“开始帮我安排约会,只要不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就好。”
手机另一端的詹恩错愕之余,一寸寸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