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多少吃了一点,我们可是一口都没吃。”官差气乎乎的道。今天接到这个差的时候是下午三四点钟,一路奔波去,然后回来,肚子里可是一滴水都没有进,可不是饿得很了。
“要不这样吧,我出钱去叫两桌子酒菜,我们几个跟几位大哥一起吃如何。”安天顺说道,进到县衙就解了他们的枷锁,看来没他们什么事,可能是知县大人想了解一下罢了,跟这些差爷搞好关系,省得他们会乱说什么话。
“好吧,我帮你们叫。”官差说道。
安天顺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元宝,递给官差道:“差爷,有劳了。”官差收了钱就去酒楼里叫酒菜去了。
很快,官差提着两大盒子的酒菜就进来了,一个大盒子摆了一桌子,是给初夏几人吃的,另一个盒子去了另一个房间,想来是他们自己喝的。初夏几人打开盒子,只见盒子里放着六个菜,有鱼有肉,有青菜还有一个蛋花汤。菜点得还算不错,没有特省钱。初夏几人端了饭就吃起来,菜的味道还不错,没有将他们几人当犯人对待,心下了然,一时胃口大开,将所有的饭菜全吃得干干净净。
等初夏他们吃完饭,那些官差也吃完了,他们进来收拾了碗筷。为头的官差端着一壶开水进来,后面跟着的官差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六个茶杯。想来是给他们来冲茶的。“吃饱了吧,喝杯茶,这可是我们大人的好茶,我弄一点来给你们尝尝。”带头的官差说道。
“你将大人的茶给我们喝了,你们大人要是发现少了,到时候不怕他怪罪你?”初夏开玩笑说道。
“不会的,我们大人为人很大方,这茶随便我们喝,只是我们从不喝,今天吃了你们的饭菜,所以才取了点给你们喝。”官差说道。
“哦。”大家哦了一声,心里更放心了,看来这个县官不是个坏人,那么自己几个人的事就无事了。所以几人很是舒心的喝起茶来,那茶很香,是上等的碧螺春,看来这个知县大人还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人也大方,不错不错,是个好人。众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惬意得很,完全不像是被抓进来的。
等到天完全黒的时候,知县大人才回到家,将手里的二胡交给官差后走进来,也没有穿官服,直接坐到主位上,初夏几人忙过去见礼。知县大人一眼看到初夏,指着初夏道:“你不是那个教你们乐理的公子吗?”
“正是,只是我不是公子,我是小女子。”初夏走向前落落大方的回道。
“哦。”知县睁大眼睛。
“为了方便行走,所以作男儿装打扮。”初夏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知县心下了然,点点头说道。“听下面的说你们是大兴人,要在我们这买粮草,难道你们不知粮草都是管得挺严的,不会随随便便的给人买卖,特别是他国的人。”
“我们也知道有这个规定,但是我们只是采购少量,今年我们县遭受百年难遇的雨水天气,影响了我们的春耕,想着接下来的一年我们可能都没有大米饭吃了,而朝庭因对大魏国用兵,去年征收了不少的粮食,去年闹雪灾也不见朝庭拔下粮草救济,想着靠朝庭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所以才会想到到中立的车骑国来采购点粮食。”初夏一口气解释完前因后果。
不过知县很明显对她的解释不是很满意,初夏又解释道:“其实最主要的是我想推销下我们先锋团的果子醋,看能不能找家代理商。我们还准备在车骑国的都城开一家家具店,我们的家具很特别,在大兴国的都城开了一家,生意非常火爆,所以想在四国的都城也开一家。这次从大魏国来,跟齐王有过接洽,齐王有心做我们的果子醋,但是我们知道两国正在开战,要在大魏国买粮食,哪怕这些粮食只是供我们自己工厂里的工人用的,对大魏国来说可能也是不行,所以还是跑来车骑国。这两天我们都在找我们安家村与你们车骑国有没有近距离的路线可以直接往来。不仅仅是为了运输粮食,最主要的是为了今后的生意。”初夏的态度很诚恳,由不得人不相信。
“你们的通关文书呢?”知县大人问道。
“在这。”安天顺忙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来,递给知县大人。知县大人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又比对了上面加盖的公章,是真的无疑,然后将通关文书交给安天顺。
“我今天叫人带你们来,只是确定一下,那么,安小姐,你在我们车骑国找到合作伙伴了吗?”知县大人问道。
“没有,还没有时间去贵国的都城,我们出来有好几天了,说真的,有点想家了。所以这两天只在县城里呆,没有去都城,我们的果子酒是高档产品,适合高档的酒楼,县城里的销量太少了,我想着等大魏国的生意做起来后再来车骑国寻找合作伙伴。”
“哦,你有带你们所说的果子酒来吗?可否给我尝尝,说不定我能帮你们找到合作商。”知县大人看起来对那个果子醋很感兴趣。
“有啊,还有两桶果子醋,放在我们租住的地方了。”
“没关系,明天拿来也可以。”知县大人说道:“今儿晚了,你们也都休息吧,我帮你们在驿馆安排个地方给你们睡。”说完吩咐下面的人安排去了。
“那谢谢大人了。”初夏几人起身道谢。
谁也没有想到峰回路转,他们不仅没有当成犯人一样的给关起来,反而给安排到驿馆居住,要知道驿馆可是只有朝庭官员或是公差人员才可以住的。众人兴奋不已,而她们住进驿馆里的事安天放也知道了,不过他现在不想认回自己的女儿,大事未成,前途未扑,不想连累女儿跟李氏,如果自己壮志未成身先死,他们还可以在安家村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只是女儿抗拒的神情深深伤害了他的心,还有那个弟弟,绞得他整日不踏实。反正派了暗卫跟着,到时就打探到了。于是,父女同住在一个地方,却是没有见到面。
夜深的时候暗卫鹰来到安天放的房间,见到安天放,忙单膝跪地禀报道:“主子,小姐住进驿馆了,就在右手边第三个房间。”
“什么?他们怎么会住进驿馆?”安天放正在房间里闭目养神,听了鹰的汇报吃了一惊,随及问道。
鹰将自己这一天跟踪的情况汇报得清清楚楚,初夏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并与大魏国的齐王做成了生意,现在知县大人说要帮他们找代理商。
安天放听完后怔了怔,想不到女儿这么能干,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女儿能这么优秀,心里也是感到很欣慰,女儿的事业,作为父亲的自己怎么得也得帮一下,以弥补自己将她扔到山村里十几年,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现在女儿能用得到自己,那也是自己弥补对她亏欠的机会。
安天放叫了声:“虎。”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出现在房间里,半跪下道:“主子。”
“去将我九弟叫来,你亲自跑一趟,无论他在干什么,都要他即刻动身,必须在明天一大早赶到这里,对他说,有好生意等着他,如果他不感兴趣,就说是他亲侄女的生意。”
“是。”虎领完命令转眼不见人眼。
鹰见主子的情绪高起来道:“小姐天资聪慧,年纪轻轻就可以独当一面,有主子的风范。”鹰小小的拍了下安天放的马屁。
“嗯,鹰,好好的保护小姐。”安天放听了鹰的话,心情非常愉悦,想着尽快完成大事,好去求得她的谅解。于是挥手让鹰退下。
“主子,我看小姐完全有自保的能力,而且我发现她身后也有暗卫跟着,那个暗卫好像是为了保护小姐的。”当天鹰就注意到了那个暗卫,当然那个暗卫也注意到他,那人毫无杀气,想也想得到是来保护初夏几人的。
“你确定。”安天放心里暗自沉思,李氏他是了解的,只是一个温柔的小女子,人很善良,本事嘛就一个绣花,初夏只有十五岁,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做什么?不可能养得起暗卫,那么这个暗卫绝不会是她们娘俩养的,那个安天顺也是一样,没有多大本事,更是不可能养得起暗卫,那这个暗卫是谁派来的?安天放想还是得弄清楚,果断的对鹰说道:“将那个暗卫请来,关健时候可以用强。”
鹰领命出去,一会儿的功夫领着那个暗卫进来。安天放坐在椅子上说道:“你不用害怕,我只是好奇你跟在他们身后有什么目的?”
暗卫那天看到初夏与安天放相遇的事,知道他们是父女关系,自己也不是来伤害她们的,所以心里也不害怕。虽然刚才他与鹰有交手,差了他一点,但是如果自己想跑还是可以的。相信他们不会要自己的命便说道:“大人不需在担心,我是被主子派来保护安小姐的,没有恶意,虽然安小姐有本事,毕竟是个女子,人又单纯,我家主子不放心,所以才派我来保护她。”
“你家主子是谁?”安天放转动着手指上的板指问道。
“大人,这个我真的就不能告诉您了,但是请您相信,我家主人绝不会伤害您的女儿。”作为暗卫是不能出卖主子的,也不能透露主子的任何信息,哪怕在要丢命的情况下,都是不可以的。
听暗卫这样说,安天放也不好说什么,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放了这个暗卫。这个暗卫知道他跟初夏的关系了,那么他会不会被暴露,如果他的主子知道了我的身份,会不会那这个人是不是该处理掉。暗卫只以为表明立场后自己的命是保住了,没想到他料错了人的心思。到死都不知怎么回事。安天放使了个眼色给鹰,鹰明了,暗卫暗觉不妙,想反抗,结果还来不及动作就被鹰打晕。
“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我跟小姐的关系,我不想在事成之前惹来事端。”安天放下命令,他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暴露在敌人的眼光下,这一点上,安天放还是算得上是一个十足的合格父亲。
“是。”鹰答道。
“去小姐身边吧,时刻保护她的安全。”
“主子,现在是您最需要人的时候,还是将我留在您身边吧。”鹰请求道。
“不用,保护小姐要紧。”
鹰了解安天放的性格,向来说一不二,于是只能应道:“是。”转身到黑暗处。
“慢着。”安天放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鹰。“这次你跟着小姐去安家村,打听下她娘的事情,还有她嘴里说的弟弟是怎么一回事。”
“属下明白。”鹰说完告退。
等鹰走出去,赶马车的车夫走了进来说道:“主子,您不去看下小姐吗?”
“等她入睡后吧。”安天顺想看一看女儿,可是不想惊动她,与她相认还是在取得她的谅解后再相认吧。
“好,我去安排。”车夫所说的安排就是往房间里吹点迷香,否则主子偷偷进去看下女儿肯定会被发现。
月上中梢的时候,安天放偷偷的溜进初夏的房间,初夏跟小丫两人睡得很香,一半是迷香的原因,在吸入迷香之前,她俩就睡着了,今天一天惊扰太多,意处太多,神经有些吃不消了。所以现在只是睡得更实一点,安天放进去是绝对惊不动初夏小丫两人的。
安天放拿着火折子,看着初夏睡得香甜的睡颜,忍不住想用手摸一摸,可想到这很失礼,只能收回伸出去的手指。喃喃道:“夏儿,你真是冤枉为父了,为父没有一天不想念着你跟你娘,可是身不由已,不得不留在这,等为父将这里的事处理完了,我定会找你跟你娘解释,到时你是我的公主,你娘是我的皇后。”安天放一番话说完,收起火折子,放在桌子上,然后翻窗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初夏跟小丫才伸出懒腰起床,小丫一边伸懒腰一边说:“初夏,你觉不觉得昨晚睡得特实,我很少有晚上不起来的,可是一晚上我都没有起来过,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一天惊吓过度,欣喜过度,造成神经紧张,所以才睡得特别实。”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每天都睡得特别实。”初夏笑着说道。
“你啊这也太没有警觉性了,要是房子里来了个什么人,那你岂不是一点也没反应。”
“能有什么人来,你神经太紧张了。”初夏不以为意道。在家里住着,谁敢进家里来,在外面,每次都有人作伴,所以也用不上自己警惕。“能睡是福啊,就凭这一点我就是比你有福的。”初夏开着玩笑道。
“你不仅比我有福,你比我什么都好。咦,初夏,桌子上怎么有一个火折子,昨儿还没有的。”小丫睁着眼睛指着桌子上说道。
“可能是你记错了。”初夏觉得小丫挺大惊小怪的。
“不会的,我决不会记错。”小丫肯定道。
“那去问问是不是客栈小二留下来的。”见小丫那么肯定,初夏也不得不正视起来。
“好,我现在就去问。”小丫说完就往楼下去,刚好碰到出门的安大夫,见小丫形色匆匆,忙叫住道:“小丫,什么事那么紧张?”
小丫见是安大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往房间里拖,一边走一边说道:“安大夫,我们房间里无缘无故的多了一个火折子,昨晚睡前还没有的。”
安大夫一进房间,就闻到一丝淡淡的迷香味,如果不是鼻子灵敏的人绝对是闻不出来。初夏的房里出现迷香,安大夫心都跳了起来,忙坐到桌子旁边,要一个一个的给她俩把脉。初夏小丫两人虽然感到安大夫很奇怪,也没有问什么,轮着让安大夫诊脉。只是两人都是好好的,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两人也明显没有受侵犯的痕迹。忙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何不适的地方。”
“没有。”小丫嘴快的回道。
“想想?”安大夫提示道:“是不是头有些晕,有些紧张?”安大夫提示小丫。
“你一说还真有。”小丫点点头道。
“可能是因为最近你太疲惫的原因,没事的,火折子是我昨天留下来的,昨天我不是送你们上来吗,顺手留下来的。”安大夫说道。
“哦,看我这记性,虚惊一场。”小丫歉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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