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媤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血丝浸出皮肉,她刚才那疼痛的皱眉仿佛都消失无踪了一般。
眉眼淡淡的看向夏繁锦,“他是你丈夫,我不过是因为无故被拉扯进你们的事中,例行一劝而已,你何必……这么激动?”余音媤扬了扬自己印着血痕的手臂,“至于要不要帮他,那是你的事了。”
“无故?好一个无故,”夏繁锦双拳紧握,冷冷的笑着,“你别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傻子,无故被拉扯进来你都那么为他着想,那你帮他澄清去啊,何必来找我。”
夏繁锦心中一团怒火熊熊燃烧,余音媤对唐敛的占有欲,在她这里表现得再明显不过,偏偏还要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给谁看?
所以她才会觉得余音媤说的每个字都虚伪得令人作呕。
出于女人的天性,夏繁锦没办法看着余音媤的脸,而对她产生任何好感。
特别是,这个女人是以什么身份理直气壮的来让她澄清。
余音媤看着夏繁锦没说话,虚扶着自己的手臂,唇角还有轻微上扬的弧度。
“你那么想要他,你帮他澄清吧,顺便让她看看你多好。”夏繁锦冷笑了一声,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说。
“好吧,你不在乎他,自然有别人在乎他,你别后悔就是。”
夏繁锦承认,余音媤比她更沉着,那是一种泰山压于顶也能笑着微微扬起头颅的女人。
不似她,面上虽然做足了功夫,面不改色,事不关己,心里翻腾的情绪几乎将她淹没,比如面前这个女人在向她显摆她比她更在乎唐敛,同时也告诉她,他们的关系的确是不简单,什么‘朋友范围之类’,不过是措辞而已,不然她不会苦心为唐敛着想。
比如她想起唐敛对这个女人的特别,她心里闷闷的钝疼得厉害。
夏繁锦微微一笑,用程式化的微笑面具,遮掩住其他情绪,“你开心就好。”
余音媤无语的笑了一声,看着自己手臂上那几条鲜红刺眼的血痕,微微皱眉,她似乎是想用指尖去触碰,但是又不敢的样子。
夏繁锦临转身前,注意到了这一点,也顺带瞟了一眼她的手臂。她的力道根本就不会造成这样的伤痕,而且她指甲短,如果真是无意中伤到的,也不会伤到四根手指甲都刮破了皮肉。
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夏繁锦径直往主任医师的办公室去了。
走到门口,她从后看去依旧纤瘦的身形顿了顿,似乎一下子放松了紧绷的身心一般。
她的手抬起,紧紧抿着唇,手指却久久没有扣响门板。
过了许久,久到有护士从她身边走过到病房取了输液袋出来,她还是站在那里,只是手从手指曲起,变成了手握成拳。
双眼依旧死死盯着门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位太太,”护士看着她奇怪,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找医生吗?”
夏繁锦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反射弧延长了一些,伸手就想挥开护士放在她肩上的手。手挥去,才发现人家的手哪里还在她肩上。
她讪讪的扯了扯嘴角,伸手敲了敲门板。
护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走了。
“进来。”
门里传来那位严肃女医生的声音,夏繁锦推门进去。
夏繁锦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后,径直回了病房。经过刚才的地方,空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余音媤的影子了。
她喉骨动了动,将不自觉捏紧的手揣进病服的衣兜里,一步步慢慢往病房走去。
夏繁锦低着头,转进病房之后,一抬头,发现病房里竟然多了两个人。
一道大爷般坐在沙发上的高大身影,还有一人,一头高高扎起的栗色卷发,红底白纹的复古百褶裙。
夏繁锦嘴角柔柔的上扬,“娜娜。”
冯嘉娜本来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翻着一本杂志,听见声音,立马回头。
看见夏繁锦之后,张牙舞爪的就要过来抱她,只是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立刻哭丧了一张脸,踩着小碎步轻轻扑在她怀里,“夏夏……”
夏繁锦,“……”
“对不起……”是我见色忘友了……
不过后面这句话她自然不会说出来的。
才装模作样的抽泣了几声,那边的商致手拿自己刚买来的切成片的西瓜,窸窸窣窣的咬完了最后一口,这个在沙发上目睹了整个名为‘闺蜜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先做个铺垫等一下就要说苦衷了’小剧场的吃瓜群众,不屑的哼笑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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