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锦闻言一怔,眉梢眼角一抬,巧笑嫣兮,“彼此彼此,你不也已经找好了第二春了吗?漫漫人生,我也得找个人陪我走啊。”
夏繁锦这一脸的浓妆本就妖冶魅惑,这时,刻意露出的妖娆一笑,不仅不显得做作,反而平添了一丝蛊/惑,而声音听起来自然是更加娇俏。
本以为他又一个不高兴会黑脸走人,或者好好教训她一顿。
谁知道他竟然发出一声悦耳的轻笑,“夏繁锦,你在吃醋。”
嗤笑一声,夏繁锦转过头,笑意收敛,直接就往电梯走去,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刚刚站定,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踩着尖细的鞋跟走进电梯,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随之而至。
电梯门关上,封闭的空间里,他离她不到一米,他身上极淡的酒香萦绕,还有他身上熟悉的属于他的味道,如此清冽,诱人。
夏繁锦皱了皱眉,屏住了呼吸。
而他像一尊佛一样,笔直挺拔地站在她身边,虽然他表情一如往常般冷冽逼人,但他的心情好像还不错,而她心情却很糟。
眼看她所住的三十六层就要到了,唐敛突然伸出结实的左臂凑在她眼前。
面无表情地说:“流血了。”
下反击瞥了他一眼,看着他干干净净的西装袖,琥珀色的袖口光影绰绰,虽然质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但还是凉凉地说了句:“你当我瞎的?”
唐敛不免偏头看了一眼她,冷冷淡淡的侧脸,精致美丽,这是她见过最有感觉的夏繁锦,但他却不喜欢她以这样的妆容,穿着一眼便可窥探身体曲线的衣服出入公共场所。
感到如此不舒服,唐先生脸色自然也是极差的,从来没有耐心的男人,动作也非常干净利索,揭开袖口,往上拉起西装袖,暴/露在空气中的白衬衫袖子已经被浸湿斑斑点点的血迹,小臂中间有一处平面凸起的地方,是包的纱布,只有血浸湿了纱布再回进而在衬衫上染上血迹。
夏繁锦呼吸一滞,也没来得及多想,直接解开了衬衫袖口,往上一撩……
果然,被层层纱布包裹的伤口,浸出的鲜红色液体,已经完全浸透了纱布,红乎乎的一片。
夏繁锦抬眼,气愤地扫过他的脸,“唐敛你究竟几岁了?”
有时候夏繁锦觉得他十分深沉,像经过了无数岁月,历经了人世沧桑,才将自己隐藏得如此深沉自若,如此凉薄冷漠,而有时候她发现,他竟……幼稚得不可理喻。
“二十八,虚岁二十九。”唐敛漆黑澄澈的眸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认真严肃,声音还冷硬得像是谈公事。
说着,受伤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脸,原本滑嫩柔软的皮肤,因为覆盖了一层化妆品而,手感下降了不少。
夏繁锦心脏不受控制的突突跳,脸上却是冷冷一笑,“老了,唐先生你这样可是为老不尊?”
她视线还不经意地扫过了他手上的伤,看起来,真的……挺惨,她心也揪了起来。
唐敛听到‘老了’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转眼又像若无其事一般,低声轻说:“老?六十岁我都能满足你,担心什么?”
夏繁锦耳根一红,扬声就反驳,“谁担心了?”
“哦,所以你是相信我的能力是吗?”唐敛快速地接过话说。
电梯到了,夏繁锦沉了一口气,心情复杂,看着他的脸,令她怦然心动的这张脸,让她心思沉醉的这个男人,却久久说不出话,她动了动喉咙,离开前却只生硬地扯了扯嘴角。
唐敛看着她从自己面前拨开了手,径直离去,离开前那一眼,深深戳动了他心里某个地方,她的眼神很清亮,认真,还有暗含着隐忍的割舍。
是的,割舍,毅然决然的。
唐敛漠然的表情,内敛成熟,电梯里明显白亮胜过走廊的灯光,将他脸上稍纵即逝的僵硬和急切,放大了几倍,却无人看到。
他放下手臂,隔着三四步的距离,跟在夏繁锦的身后,她身上香奈儿五号经典香水味传入他的鼻尖。
浓烈,魅惑,性/感露/骨,是她以前从未用过的。
他想起那天在病房里夏繁锦说的一句话——唐敛,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和楚茉菁有相似之处,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他突然无声地挑动了嘴角,这么一联系起来,的确还挺像的,五官倒是有很大的差别,主要是那股气质。
所以她把自己从头到尾改造一遍,就是为了把自己和楚茉菁完全区分开来?
纤瘦的身影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了,背部那一整片白色的镂空蕾/丝下,若隐若现的是漂亮的蝴蝶骨,姣好的背型,和令他心猿意马的腰线。
夏繁锦知道他跟着自己,在很近的距离,但是她没有回头,直到从包里掏出门卡。
“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帮你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她转身,看着他染血面积越来越大的手臂,无奈的叹了声,算是让步。
唐敛目光定格在她莹白艳丽的脸上,嗓音磁沉,“很简单,酒店房间里有医药包,包扎一下就行。”
“那你回去叫客房服务,会有人帮你处理。”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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