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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今生今世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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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步;

    唐晓薇躺在床上,身边是一个婴儿;

    陈志全在厨房内忙碌;

    32谢深东家,日

    唐晓薇大叫:志全,孩子尿了,快来呀!

    陈志全应声而至,笨拙地为孩子换尿片。

    唐晓薇大叫:志全,孩子饿了,快来给孩子喂奶!

    陈志全拿着奶瓶,马上出现在卧室门口;

    唐晓薇又大叫:志全,孩子的头很烫,是不是病了?你快来呀!

    陈志全已经累得大汗淋漓。

    饭桌上,唐晓薇没心没肺地大吃大喝。

    孩子哭了,陈志全起身去了卧室。

    唐晓薇忽然放下筷子,望着陈志全的背影,停止了咀嚼。

    少顷,陈志全从卧室出来,发现自己的碗里多了一块鸡肉。

    唐晓薇依旧大口吃饭,眼神平静。

    陈志全却有些不安。

    33一处出租屋,夜

    室外狂风大作,雨如瓢泼。

    室内,孤灯如荧,异常冷清。

    谢深东独坐灯下,神情悲戚。

    谢深东的眼前出现了往日的情景:夫妻相敬,恩爱如仪!

    谢深东的眼中溢出泪水,他抓起身边的酒瓶,一通狂饮。

    忽然,有人破门而入。

    谢深东慢慢抬头,见来人是陈志全。

    谢深东放下酒瓶:志全,你来了。

    陈志全拿起酒瓶:深东,你怎么能喝酒呢?

    谢深东凄怆地一笑:不喝酒,这样的夜晚,你让我怎么过?

    陈志全:深东,别折磨自己了,回家吧,把真相告诉晓薇,好吗?

    谢深东摇摇头:不。

    陈志全:为什么不?

    谢深东:志全,你还不了解晓薇的性格。如果她知道我的病情,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掉我,那她就会在痛苦中度过一生。我不想让她痛苦,我要让她在仇恨中忘掉我,让她有机会重新生活。

    陈志全:深东,这样,你就太苦了。

    谢深东笑了:没什么,为了晓薇,为了我的孩子,我再苦都值得。

    陈志全:深东,最近在吃药吗?

    谢深东:吃不吃都没所谓了。

    陈志全:深东,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放弃!

    谢深东郑重地点点头。

    34出租屋,日

    陈志全兴冲冲地敲门,出来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陈志全:谢深东在吗?

    陌生女人:谁是谢深东?我不认识。

    陈志全:就是住在这里的那个人,男的,看上去有些虚弱。

    陌生女人:不认识,我昨天才搬来。

    陈志全还想说什么,门已经重重地关上。

    一个袋子颓然坠地,不同颜色和形状的药片纷纷散落。

    35谢深东家,日

    陈志全在厨房忙碌,唐晓薇也走进来。

    陈志全:晓薇,你去照看孩子吧,饭很快就好了。

    唐晓薇:不嘛,我想陪陪你。

    陈志全停顿一下,又开始忙碌。

    饭桌上,陈志全吃完了一碗饭,唐晓薇抢着去给陈志全盛饭。

    陈志全: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唐晓薇:你就让我帮你盛一回吧,这么长时间都是你侍候我,我想侍候你一回嘛。

    陈志全掩饰说:你还是快吃吧,一会儿孩子闹起来,你想吃也吃不成了。

    唐晓薇:有你在,我怕什么?

    陈志全再一次出现动作停顿。

    陈志全:也不知深东现在怎么样了?

    唐晓薇冷下脸:志全,我不是说过吗?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人!

    陈志全:晓薇,我觉得深东他一定有苦衷,他一定会回来的。

    唐晓薇猛地拍起桌子:不要提他行不行?

    陈志全:可是深东他的确

    唐晓薇怒不可遏,猛地掀翻了桌子。

    惊天动地的声响,吵醒了卧室里的婴儿。

    婴儿哇哇大哭起来。

    两人同时冲进卧室。

    36厨房,夜

    陈志全在洗碗。慢慢地,他停止动作,陷入深思。

    身后传来响动,陈志全回过头来。

    唐晓薇低着头站在厨房门口。

    陈志全:孩子睡了?

    唐晓薇:志全,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陈志全一笑:行了,发发脾气,你心里也许会好受些。

    陈志全收拾停当,起身往外走。

    唐晓薇上前一步:志全,你去哪儿?

    陈志全:都收拾好了,我要回去了。

    唐晓薇默默地跟着陈志全走向门口。

    陈志全换好鞋,刚要去开门,冷不防唐晓薇从后面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他。

    唐晓薇紧闭双眼,梦呓般乞求:志全,不要走。

    陈志全:晓薇,我要走。

    唐晓薇:我要你留下来。

    陈志全:晓薇,我还有事,我明天再来。

    唐晓薇:你走了,孩子会哭的。

    陈志全:孩子总是要哭的,你好好哄哄他。

    唐晓薇:孩子听你的,你来哄他吧,他有些离不开你。

    陈志全:晓薇,你听我说,我

    唐晓薇:我不听,我什么都不想听。

    陈志全:晓薇,我真的有事,很重要的事!

    唐晓薇:去会女朋友吗?

    陈志全:对,就是去会女朋友。

    唐晓薇抱得更紧了:别胡说了,你根本就没有女朋友。

    陈志全:我前些天找了一个,你不知道。

    唐晓薇:你要走了,我会做傻事的,不信你就试一下。

    陈志全无奈,只好拍拍唐晓薇的手:好吧,我不走了。

    唐晓薇露出得意的笑脸。

    37客厅,夜

    夜静更深,陈志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辗转难眠。

    卧室的门轻轻地开了,陈志全赶紧闭眼假寐。

    唐晓薇把一盘蚊香放在陈志全脚边,又打开吊扇,然后在陈志全身边坐下来,静静地端详着陈志全。

    陈志全偷偷睁开眼睛,发现唐晓薇的脸上挂着两行闪亮的泪痕。

    38城中村巷子内,日

    陈志全提着一个矿泉水瓶,在小巷内穿行。

    陈志全不时向路人打听什么。

    陈志全发现前方有一个男人颇像谢深东,惊喜地冲上去。

    那人惊讶地回头,陈志全赶紧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陈志全疲惫不堪地在一个台阶上坐下来,无望地茫然四顾。

    39电话亭,日

    陈志全和一个外地的朋友正在通话。

    电话里的声音:谢深东已经去世了,是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帮忙处理了后事,骨灰已经送回了他的老家。

    陈志全: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电话里的声音:他让我有时间,替他去广州看看孩子。

    陈志全放下电话,把一张钞票往柜台上一拍,转身就向小巷深处飞跑。

    陈志全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停下来,双手掩面,嚎啕大哭。

    小巷的上空回荡着陈志全的哀号:深东,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扔下妻儿就不管了啊!

    陈志全没有注意身后——谢深东正含着热泪凝望着他。

    40谢深东家,日

    唐晓薇抱着孩子,兴致勃勃地讲述孩子的点滴变化。

    唐晓薇:孩子今天会翻身了,他本来躺在床上,我倒杯水的工夫,他就趴在床上冲我乐,我快高兴死了。

    陈志全拍拍孩子,没有说话。

    唐晓薇:志全,孩子每一个小小的进步,都有你的功劳,等他会说话了,我让他管你叫爸爸。

    陈志全眼睛发红:好,只要他肯叫,我一定做他的爸爸。

    唐晓薇:说实话,孩子叫你爸爸,我没意见。

    陈志全:孩子叫什么名字定下来没有?

    唐晓薇:我正想和你商量,我想让这个孩子姓陈。

    陈志全:这可不行,他是深东的孩子,绝对不能姓陈。

    唐晓薇固执己见:我觉得谢深东不配有儿子,我已经决定让他姓陈。

    陈志全:晓薇,你不要固执。

    唐晓薇:在这个问题上,我非固执不可。

    陈志全:晓薇,你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唐晓薇:陈志全,除非你告诉我,你不想照顾我们母子了,否则,孩子一定要姓陈。

    陈志全望着唐晓薇,一时无法应答。

    41街边石凳,夜

    陈志全把面前的两个酒杯倒满。

    陈志全向想像中的谢深东敬酒:深东,来,我们兄弟干一杯。

    陈志全:深东啊,你小子不够意思啊,你这么一撒手,把老婆、孩子都扔下不管了,这不是难为我吗?你不管,我就得管,扔给别人别说你不放心,我也放心不下呀,好吧,我管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喜欢晓薇,我也喜欢你的孩子,那小家伙长得壮实,看着就让人心疼,你放心,就是走遍全世界,我也不会让人看出我是孩子的后爹。深东,来,我们再干一杯!

    陈志全一杯接一杯地干着,直到把一瓶酒全部喝光。

    42陈志全家,日

    陈志全在父母面前正襟危坐,态度严肃。

    学者模样的陈氏二老口气诚恳地与陈志全谈话。

    陈父:志全,你想好了吗?同情不能代替爱情,万一以后你想反悔,那会害了唐晓薇母子。

    陈母:是啊,这的确是个很大的问题。你是一个没结过婚的人,娶一个结过婚且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会遭人议论,你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吗?

    陈志全:爸,妈,我都准备好了,我做我自己的事情,让别人随便说去吧。

    陈氏二老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陈志全:爸,妈,我从小就接受你们的教育,你们告诉我,要乐于助人,现在,我真正要去助人的时候,你们怎么退缩了呢?

    陈母:志全,这是两回事,我们说的助人,一般是指物质上的帮助,精神上的抚慰,我们并没有说,你要用爱情去资助别人。

    陈志全:妈,你怎么知道我对唐晓薇母子就没有爱情呢?

    陈母生气了:既然是爱情,你还对我们说什么?

    陈志全站起来,夺门而去。

    陈氏二老面面相觑。

    43街头,日

    抱着孩子的唐晓薇迎上来,注意着陈志全的脸色。

    陈志全: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唐晓薇:志全,究竟什么事儿,你还不让我进去?我一直想见见你的父母。

    陈志全:晓薇,我刚才和父母说了你的事,也说了我们的事

    唐晓薇:你说了我们的事?你父母怎么说?

    陈志全近乎夸张地拍拍唐晓薇:我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他们才不会干涉我的私事呢。

    唐晓薇:二老同意了?

    陈志全认真地点头:对,同意了,他们对我的选择毫无异议,还夸我心地善良呢。

    唐晓薇仔细想从陈志全脸上找到可疑之处,但她显然一无所获。

    陈志全:晓薇,如果你不怀疑我的诚意,我想我们下个星期就去登记结婚。

    唐晓薇:我们都没什么积蓄,拿什么结婚呢?

    陈志全:只要你不觉得委屈,我们就简单一点儿,请几桌客人就行了。

    唐晓薇:志全,你毕竟是第一次结婚,也不能太简单了。

    陈志全:我没事,只要你和孩子能幸福,我愿意承受一切。

    唐晓薇:志全,谢深东有你这样的朋友,算他前世的造化。

    陈志全:如果现在谢深东回来了,你怎么办?

    唐晓薇一抖,半天没有回答。

    陈志全见唐晓薇眼含泪水,赶紧把话题岔开:哎呀,孩子是不是该喂奶了?

    44谢深东家,日

    陈志全从外面回来,发现家里热闹异常。

    陈母在客厅里抱着孩子,正一问一答地玩得开心。

    陈母:小宝贝,你知道我是谁吗?

    孩子呀呀自语,笑容满面。

    陈父则在厨房里帮唐晓薇择菜。

    唐晓薇围着一条俗气的花围裙,忙得刀勺叮当响。

    见到一头雾水的陈志全,唐晓薇大叫:志全,快快快,来帮帮我,我都热得不行了。

    陈志全怯生生地走进厨房:爸,你们怎么知道这里?

    陈父瞪了儿子一眼:你呀,比起晓薇真是差远了。

    陈母也在门口插话:可不是嘛,人家晓薇亲自登门,把我们请到这儿来,你可倒好,一不高兴,抬腿就跑,连句话都不让我们说。

    唐晓薇拍了陈志全一下:好啊,原来你不孝顺,这种人,我以后可要小心提防了。

    陈志全也拍了唐晓薇一下:你才不孝顺呢,大热的天,折腾我老爸老妈,你愧不愧?

    陈父:哎哎哎,你不要乱说话,晓薇让我们来看孙子,我们高兴还来不及,这可不是折腾,这才是真正的孝顺。

    陈志全哼了一声:想不到你唐晓薇还会笼络人心。

    唐晓薇得意地接过孩子,到卧室去了。

    陈母悄悄地对陈志全嘀咕:晓薇这孩子,真是不错。

    陈志全也得意地嘀咕:妈,你儿子的眼光还能差了?

    45饭桌上,日

    陈母拿出一个大信封,轻轻地推到唐晓薇面前:晓薇,这里有几万块钱,你拿去置办一些衣物,你放心,有我们在,志全决不敢欺负你。

    唐晓薇歉意地为陈母搛菜:阿姨,对不起,都是我欺负志全,志全还从没有欺负过我。

    陈母:晓薇,你这样就对了,男人呀,就得管着点儿,稍一松懈,他们就敢上房揭瓦。

    陈父嗔怪地瞪了陈母一眼:当着晓薇的面,你说什么呢?

    陈母板起面孔:我说错了吗?难道男人不该管吗?

    陈志全赶紧和稀泥:该管,全世界的男人都该管,一定要管,管得越紧越好。

    唐晓薇夸张地敲了陈志全一下:阿姨在说话,你插什么嘴?

    大家都笑了起来。

    46一组短镜头:

    陈志全陪着唐晓薇采买衣物;

    唐晓薇与陈志全在设计新房;

    唐晓薇试穿新衣服,陈志全从旁服侍;

    唐晓薇与陈志全倾情相拥,情绪真诚。

    47谢深东家,夜

    半夜时分,陈志全从卧室中走出,发现唐晓薇坐在客厅里,独自啜泣。

    陈志全体贴地坐下来:晓薇,你怎么啦?有心事?

    唐晓薇勉强笑笑:志全,我吵醒你了?

    陈志全:没有,这几天,我心里一直慌慌张张的,我一直担心会出什么事。

    唐晓薇全身一颤,手不由自主地摸到身边的一张报纸。

    陈志全:晓薇,我们就要结婚了,你有事一定不能瞒我,我们应该同甘共苦才对。

    唐晓薇忽然哭出声来:志全,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陈志全:为什么?

    唐晓薇拿出那张报纸:我刚刚才知道,深东他还活着他不是抛弃我,他得了绝症,他不想拖累我,才离家出走

    陈志全:深东他还活着?他在哪儿?

    唐晓薇:报纸上说他在深圳,一些老乡发起了爱心捐献,正在为他筹集资金。

    陈志全快步走进卧室,拿出那个信封:晓薇,快,拿上钱,去找他!

    唐晓薇却坐着不动:志全,这对你不公平。

    陈志全:晓薇,去吧,深东他比我比我更需要你!

    唐晓薇:志全,我好为难,这两年,没有你,我们母子可怎么活呀?

    陈志全:晓薇,照顾你是我的责任,谁让我是深东的朋友呢?

    唐晓薇站起来:志全,让我替谢深东谢谢你吧。

    陈志全慌忙阻拦,可是,唐晓薇已经重重地跪倒在地。

    唐晓薇:志全,深东还活着,我不能让他独自忍受病痛的折磨,我愿意赔偿你的损失,你开个价吧。

    陈志全:别说傻话了,晓薇,你转告谢深东,无论如何,这一次都要好好地活下去,为了你,为了孩子,也为了我!

    唐晓薇:志全,如果有来世,我一定

    陈志全摆摆手:晓薇,你不要说,千万不要说!

    唐晓薇顿时泪如雨下。

    48出租屋,日

    谢深东已经卧床不起,他努力睁大眼睛,望着窗外的一线阳光。

    谢深东慢慢地闭上眼睛,然后把手伸向枕下。

    枕下,是一本存折和一叠钞票。

    谢深东把存折和钞票贴在胸口:晓薇,儿子,为了你们,我一定要活下去。

    谢深东双手撑着床板,试图坐起来,可是,费了很大力气,他几次都没能成功。

    谢深东继续望着窗外:阳光、老婆、儿子、还有那些热心帮我的朋友我要站起来,我一定要站起来!

    谢深东却再一次瘫软在床上。

    泪水溢出了谢深东的眼眶:志全,你在哪儿?你为什么不来帮帮我?

    谢深东眼前叠印出家的画面:妻子、灯光、厨房中的水汽、卧室中的笑声

    谢深东的胸腔里憋出一种沉闷的声音:我要站起来,我要活下去!

    谢深东死死地抓住床头,一点儿一点儿地挪向床边。

    谢深东慢慢地抬起头;

    谢深东的腿移向地面;

    谢深东的身体滑向床下;

    谢深东摔倒在地上!

    有人敲门。

    谢深东绝望地叫:进来门没锁。

    门开了,一线强光射进室内,谢深东不禁咪起眼睛,极力地辩认着来人。

    谢深东:谁呀?

    来人走到谢深东面前,慢慢地蹲下来。

    谢深东听到孩子的呀呀声。

    来人是唐晓薇,她把孩子举到谢深东面前:谢深东,你好好看看,这是你的儿子!

    谢深东:儿子?儿子啊,你已经两岁了,爸爸都没让你见上一面。

    唐晓薇:谢深东,你是混蛋。

    谢深东紧紧地搂着儿子:对,我是混蛋,我真是混蛋。

    唐晓薇:遇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困难,你就自己跑了,你以为让我恨你你就可以解脱了吗?你就心安理得了吗?你错了!抛妻舍子,你只能更加痛苦,不是吗?

    谢深东:是啊是啊,我的确受到了双重煎熬。

    唐晓薇:活该,你这是自作自受。

    谢深东把脸埋在儿子的身上:我活该,我真的活该。

    唐晓薇的心软了,她爱怜地摸了摸谢深东的头发,泪流不止。

    唐晓薇:深东,现在,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这比什么都好。

    谢深东替妻子抹去泪水:晓薇,咱不哭,咱不哭好吗?

    唐晓薇却哭得更响了:让我哭完,我发誓,这一次把眼泪哭完,下辈子我决不再哭了。

    叠出字幕:三个月后。

    49病房,日

    谢深东躺在病床上,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唐晓薇和孩子守在旁边,欢声不断。

    病房门忽然开了,陈志全及其父母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带着鲜花和水果走进病房。

    谢深东望着陈志全,满心感激。

    两个朋友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谢深东:志全,谢谢,除了谢谢,我还是谢谢。

    陈志全拍拍谢深东的手:你的老婆孩子,我都交给你了,你放心,她们都没受什么大委屈,现在,我命令你赶快恢复健康,我还等着你请我喝酒呢。

    谢深东:说定了,我们不醉不归。

    唐晓薇赶紧拦住谢深东的话题:你不能喝醉,医生说了,三年之内,你不能沾酒。

    谢深东佯嗔道:笨蛋,不能沾酒,我还不能沾水吗?

    病房里顿时响起开心的笑声。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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