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着细链子的包被甩到了桌上,因为链子重,又带着整个包滚落到了地上。
白姝晚却好似没看见似的,眼睛眨也不眨的,道:“她不是林家的女儿,只是我的女儿,仅此而已。”
这话突兀的很,惹的林慢语眼皮一跳,但是当下,她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她握着杯盏把的手抑制不住的在轻颤,连带着杯中的液体也在起伏。
白姝晚回头,看了她一眼,目色很沉,应是看出来,她想做什么了,白姝晚抬手握住杯壁,从她手里拿过来,放在了桌上的杯托里,道:“狗呢。”
她的语气不威不怒,只带着上位者的问话的口气,很明显激怒了林远舟,他烦躁的把领带扯开,道:“不就是条狗,一个两个都搞什么。”
白姝晚也不追问,只那么站在沙发旁边,用惯有的不掺感情的目光看他。
良久,林远舟再按耐不住,他重重的把手边放着的书砸到桌上,道:“扔门口,在哪不清楚。”
得了他这句,林慢语在没和他纠缠的意思,她转身就开了门,因为动作急,她连鞋带松了都没注意,刚小跑了几步,就踩住了鞋带,身子有些不稳。
所幸后面有双手扶了她一下,她正要回头道谢,看见的就是白姝晚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她道:“走路小心点。”
这句再平常不过的关心,她却说的有些不自然,好像许久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林慢语一时站在原地,看着她牵着自己腕子的手,视线凝住了。
她和白姝晚极像,畏寒,手温低。
白姝晚的掌心没什么温度,甚至可以算是冷,但是林慢语却觉得腕子上有火在灼。
算起来,她大抵和白姝晚很多年没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了。
一时,她竟说不上是不适,还是不习惯。
她的复杂情绪倒是没引白姝晚什么,她只往门外的道上扫了眼,道:“很重要?”
她在问阿离。
林慢语垂下眸子,敛了眸里的全部情绪,道:“重要的。”
白姝晚点头,走出了大门,没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她道:“愣着做什么。”
她的口气太生硬,像是命令下司,说出口之后,她许是觉得不妥,放缓了语气,道:“不是要去找狗?”
林慢语还站在原地,白姝晚瞥了她一眼,忽的,走了回来,她蹲了下去,职业装其实是很难蹲的,可以看出,她的姿势不太舒服,但是她捏着林慢语两根松开的鞋带,道:“你不当心。”
她是在说刚才林慢语差点被绊倒的事情,林慢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不知所措的嗯了一声。
一切好像,都发生得太突然了,没有给她思考的事情,避无可避。
白姝晚把鞋带打成蝴蝶结,她长年穿的都是高跟鞋,许是许久没系过鞋带了,她系的并不太好看,她不太满意的蹙起眉头,然后又舒展开,她对着林慢语道:“我们走吧。”
她说的太自然了,就像是要带着林慢语出去玩样的。
就像林语还在的时候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