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看了自己的身份卡牌,昨夜的信息刷新:
【旁观者。】
没有人死亡。
这个副本的鬼已经不是点,他比较好奇这个村子的线。让王老师碰不敢碰,让艺术家拿来转移视线,还吸引了摄影师这个便衣警察。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小警员的声音。
检查屋子的人来了。
他们立刻开了房间门,让等在外的警员两人进来。他们手里拿着一个特别的东西,仔细看一眼才发现是热量探测仪器,隔着几米也能捕捉到有温度的东西。
一些救灾现场会有它们的存在,这些仪器用来找人非常合适。
小警员对着屋子里的东西一顿扫,老警员手里没有任何仪器,只用肉眼观察。老实说,后者带给人的压迫感更。
不能怪老警员带给人的压迫感,两个多小时过,两人一无所获,他们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何香雪可能已经遇害。
与此同时,他们也能感受到,这整个民宿,甚至整个村子在盯着他们这群人,两边小心翼翼维持着假象。
工作人员借故出现过好几次,对也绷着一根线。假设老警员提出的搜查不是民宿,而是一整个村子,只怕他们这些人全走不了。
胜利当然会站在正义这边,但是莽撞就会导致多出几个‘牺牲者’。老警员不能莽撞,更不敢莽撞。
“刺啦——”这是行李箱的拉链被拉开的声音,任逸飞把自己的书包打开,行李箱打开,将携带的件全展示出来。
黑色的袋子,里装着脏衣服。电脑、充电器等用松紧带绑好。一个磨砂袋子,装着小瓶装的洗漱用品。有一个小药箱,里放着感冒冲剂、防蚊液等药。有一个小本子,夹着一支笔。有家里的钥匙……
旁边黑皮的箱子比起来,这个行李箱的主人简直是洁癖强迫症的综合。就算是老警员这样挑剔敏锐的人,也找不出什么问题。
嗯,只有一把锈的美工刀有些突兀。但是……它锈成样了。
突然想起王老师曾说,跳楼的学是艺术,学美术的,老警员仿佛白了。
这不只是一把锈的美工刀,更是一种仇恨的载。
老警员意有所指:“锈的刀具可以收起来,你的手是干净的,弄脏了不好。而且如果划伤了,可能会感染破伤风。”
眼前这个大男孩一直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双手一下握成拳头:“谢谢,我会小心的。”
老警员是在劝他放下仇恨,不私下复仇,因仇恨也会伤害到他自己。而任逸飞的回答是他忘不了,也做不到,但是谢谢他的关心。
老警员的眼中充满了期待,而任逸飞避开。
很快,一个房间就扫描结束,没有任何异常。
“你们收拾行李,或许不用等到下午我们就能离开。”
这倒是好消息,任逸飞背起包,一手握着行李箱把手,坐在房间里等着信号。
副本绝对不允许他们转移出,所以中间必然出幺蛾子。然而做戏做全,任逸飞还是一副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的模样。
“同学们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我们出发。”
没有多久他们就听到了王老师在院子里喊人的声音,原来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
学们立刻从一个个房间里涌出来。
东西早就收拾好,只等这一声招呼。
不但是他们,就连其他三个游客也他们一起走。过了桥他们还一趟警局,录个口供,一切没问题才能回。
“回家咯回家咯。”学们在王老师的带领下往前院走,他们归心似箭,从未这样想念过自己的家自己的爸妈。
路过前院的时候,他们刻意避开池波房间的方向。
没什么必,池波房间的门开着,胆大的人看一眼,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尸。
一行三多人,像是疾行的蚂蚁,他们很快到了民宿的门口。任逸飞走在最后,他看着些学兴高采烈地门口的工作人员道别,工作人员也笑眯眯地送别他们。
“下次再来玩。”工作人员说。
“等有机会吧。”说话的学打着哈哈。
任逸飞从工作人员的身边走过,走了四五步,突然感觉到不对。回过头来,却看到之前微笑的工作人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深沉地看着他们。
不过她们很快发现任逸飞的视线,下一秒一个职业笑容就出现在了脸上:“欢迎下次来玩。”
从民宿到路口有一段距离,两旁无人。附近就是一个村庄,可是没有人类活动的声音,没有鸡闻犬吠。
这时候便是最粗经的人也感受到了这种无声的恐怖,他们更是加快步伐,想快点离开这个带来很多可怕回忆的地方。
警员的感觉更加敏锐,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暗处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就好像草丛中伏着什么吃人的猛兽,这猛兽压低声音,弯下脊背,隐藏自己的身躯……只最后击杀。
“我应该还没有惊动他们才对。”老警员冷着脸,只是低头赶路。他弟子一首一尾控制着整个队伍,确保所有人能顺利过来。
很快他们就走到贞节牌坊下,四个贞节牌坊像是这个村子的四道门,一门叠着一门。
从这个地方看过,已经可以看到桥,也看到桥对的人。黑压压的,除了过来的警察,似乎还有学的家长。
学们热泪盈眶,若不是王老师等人的吩咐,他们已经跑过。
他们走过第一道贞节牌坊,石头牌坊的影子落在他们的身上,两边草丛传出些细微动静。带队的老警员的心微微提起,他加快了步伐。
伴随着风声,他们走过第二道贞节牌坊,石灰色的古代牌坊上用黑色的漆刷了‘贞节’两个字,他抬头看一眼,就觉喘不过气来。
然后是第三道,老警员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他的脚几乎跨过第四道贞节牌坊的范围。
“砰!”
是枪声,还有一群凶恶煞般的人。
“啊——”子弹就打在脚边,学们未见过这等阵仗,他们吓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谁也不许走!”
一把土枪对准老警员,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桥,看着这些村民,心凉了一半儿: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