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科普的玩家还是把些怪物说弱了。
他们根本没看明白黑雾是怎么出现的,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看到坐小火箭的玩家下一秒还在地上准备升空,下一秒他的骨头和道具残骸从空中掉落下来。
“怪物,我们真的可以战胜吗?”青鳞白着脸,许玩家都白着脸。
“游戏不会设置无解的结局。”萨曼隔着手帕查看些掉落的骨头,表面已经被啃食得非常光滑。
也不知道是什么怪虫子,速度极快,下嘴极狠。
经此一事,所有玩家都放弃了白作死,他们在原地等待入夜,也解决一两只落在个平台上的怪物。
萨曼很好奇墙壁上那些输送管道。因为按照他的推测,些‘营养物质’的吸收者,极有可能是‘鬼’。
不他没有贸然靠近墙壁。那里有怪物守着,危险程度仅低于空中。
“是一株树。”他说。
“啊?”青鳞茫然。
萨曼其实不需要他应答,只是随便找个人说出自己的猜测:“我说的,下面蔓延的管道是树根,妖魔是营养,被吸收了,转化为黏稠的胶质,一层层往上被输送。”
他又看着空中进出的怪物:“而些,是和我们一样的寄者。不不一样的是,我们是来毁掉棵树,些却是被树吸引来的,自发的守卫者。
“所以,顺着营养物质输送的管道,我们一定能找到那个东。”
玩家中不乏聪明人,他们也已经识到,所以到萨曼的话也不觉得外。个副本世界,发现‘鬼’不难,难的是找到‘它’。
时候比拼的已经不是智慧,反而是闯关能力,不管个能力是技能、道具还是自带的什么天赋。
他们知道,最快上去的人,或许是最大赢家。
几个睡着补充体力的玩家也醒来,天色慢慢变黑,黄昏即将来临。在场所有人都会是助力,也同样是竞争对手。
连萨曼和青鳞也相互有了一丝丝防备,里是最终战场,他们同样是对手。
黄昏将至,地面上同样在进行最后的准备。
青鸿看着任逸飞,任逸飞也看着他,浓度的□□之后,他没照青鸿预期的样子昏睡去,反而十分清醒。
青鸿一惊,已有不妙预感。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没有进入幻觉中?”任逸飞慢慢举起自己的手。
青鸿愣愣的看着他活动手腕:“你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脱离花香的迷幻作用的?
经历迷宫的浓香,任逸飞对个稍微有了一点抵抗力。从他选择现身人引出青鸿,到假装自己不敌迷幻香气,再到现在,一切都在控制内。
“几个时辰,我从迷阵里出来。”但是不久才刻现身。
几个时辰?青鸿立刻明白了什么:“你是故出现在我面?你被药物迷惑也是……”
“是为了骗你出来。”他直接告诉他答案。
没错,是钓你的。
所执墨骨扇的扇尖从青鸿胸口处划到脖子上,任逸飞声音低哑而缓慢,似陈年烈酒,也似湖面的月光:“你的呼吸变了,是我让你紧张了?”
青鸿的眼睛眨了两下,心神不守,突然觉得口渴。
任逸飞低声问:“继续之的问题,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心头血?”
问题好似惊雷,青鸿吸了一口气,眼睛睁大,呼吸随着心跳加快,强撑着说:“师兄怎、怎么会么……”
青鸿拼命地想着各理由和解释,但再完的解释也无法说出口。“件事上,我不能,也无法欺骗他……”他悲哀地发现了件事。
他可以不应对,不回答,但永远无法对鹤君说出‘不是’的回答。
看着青鸿样的表情,一切都已明了。能让痴迷原主的师弟选择伤害原主的,只有另一同等重要或者更加重要的事物。加上需要百妖献祭的逆天而设定,那个孩子,必然不是正常程序出的。
再联系到师弟对原主病态的执着,和百年个微妙的时间点,答案立刻浮现在眼。
任逸飞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他以为自己的角色任务是取回滴心头血,可是现在血液变孩子了,怎么搞?
完成任务的难度陡然上升数倍。
“青鸿。”
青鸿抬起头,他所有的惊慌失措都倒映在那双平静的水润眸子里,几乎想要逃离,又忍不住想看他师兄的表情。
他会觉得恶心吗?
然而任逸飞的脸上既没有恶心愤怒,也没有喜悦惊慌,他依旧平静。
说不清此刻是什么感受,青鸿只是为自己悲哀。
他像是拿出了一切的赌徒,孤注一掷把自己都抵押在赌桌上,对方却还举着酒杯冷眼旁观,不肯下场。
任逸飞已经触摸到了最后一层秘密:“快黄昏了,塔,也将出现。”
一个个线索碎片在任逸飞眼拼接组合。他不是侦探,也不够聪明,但是线索足够的时候,也能拼出正确的答案。
个宴会为孩子而存在,所有宾客都是祭品,献祭了他们,孩子才能顺利出。而黄昏时候的塔影又是事情的关键,他有什么理由不怀疑,孩子在塔中?
孩子是心头血,他的任务也在塔中。
“不。”青鸿想要阻止,他的身体却动弹不得。
“主人。”傀儡师的身影出现在里。
“你是谁?”青鸿看着个怪异的没有命气息的影子。
一只微凉细腻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青鸿怔怔看着手的主人:“师兄……”
任逸飞的双眼是剔透的鸽血红,又像是一双顶级的红宝石,黑色的符文在眼瞳里旋转。
“最后一个问题,中了迷/幻/药,会看见什么?”
“会看见……恐惧……”青鸿的声音越来越弱。
“恐惧?”任逸飞琢磨着两个字,“原来我看见的,是恐惧。”
他还以为自己早长大,也克服了那恐惧,原来不是。恐惧一直在,不是被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得到了答案,他再一次看向青鸿:“迷幻剂的解药呢?”
“我……”
说不出的疲惫袭上心头,青鸿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他朝着任逸飞倒去,头枕在他的怀里,闭着眼,嘴里还轻声喊着:“师兄。”
任逸飞低下头,长发跟着垂下。看着歪倒在自己身上毫无防备的人,他的表情温柔中带着残忍。
“睡吧。”
待你睡醒,该赎罪了。
原主漫长的涯里,师弟青鸿是特别的,却不是最特别的。鹤君是个不识情爱的人,没人能将他拉下神坛,师弟也不行。
青鸿的依恋和疯狂全被他看在眼里,可他无动于衷。
“我什么都能你,除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