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何时出了个你这么身手好的小子?”
白起回了句。
“我若真的身手好,何至于打不过你这老匹夫呢?”
然后趁这人听自己说话之机,白起立刻又一刀朝这人砍了过去。
“老匹夫,拿命来!”
这人丝毫不慌,看到这少年这些招式,这人不禁想起了一位故友,待击退白起后,这人问了一句:
“你莫非是公子虔的门人?”
白起并没有理会,而是从地上抓起一抹土,朝这人撒了过来,趁撒完,又趁机举刀又朝这人砍了过来。
“你这人废话真多,不要真以为我白起是好欺负的!”
这人用衣袖挡开土后,轻轻一笑,然后举剑就朝白起刺了过来。
白起也没想到,自己刀居然砍空了,还被一把剑硬生生架到了脖子上。
“你…你……你为什么不动手杀了我?”
这人还是面带笑意。
“在下司马错,想必这位兄弟一定是秦国赢虔公子的门人吧?”
白起一听这人居然自称是司马错,而且其又提起了自己恩师赢虔(之前司马错说公子虔白起是不知道的,毕竟叫公子虔的人不少),便问道:
“你说你是以前秦国名将司马错?你认识我恩师赢虔?”
司马错说道:
“是,我就是那个被如今秦人所唾弃的司马错,赢虔与我曾经乃是故交好友,你刚才那撒灰伎俩,以前赢虔公子没少对我司马错没少使过,所以我才能轻而易举制住你!”
白起早就听闻过司马错大名了,但是因为秦地都是传言司马错通敌卖国才导致秦军大败与崤函道的,所以白起其实对司马错人品也是有质疑的。
“既然我白起今日落到你司马错手中了,也算没有枉死一场,你快快给我一个了断吧!”
司马错突然收回了架在白起脖子上的剑。
“我看在你恩师份上也不跟你计较了,我今日来不是为别的,是因为我司马错早就知道你们魏国有人在这山岗上放哨了!”
白起有些吃惊。
“我们在那山岗之上从来没暴露过自己,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马错笑了一下。
“哈哈,我司马错身经百战,对四处地形几乎无所不知,而数日前,韩王与你们魏国一战,韩国战败,你们魏国本该可以乘胜追击,还有可能攻下宜阳城的,可是你们魏国却下令撤军了,我真好奇呢。”
“但是当我看到楚军在洛水西岸早已扎营的消息后,我才明白了,原来你们魏国是在忌惮楚国,既然你们如此忌惮楚国,那想必肯定会在这里山头设哨探听楚国东西了,而前面这个山头,山高树密,又离你们魏军在西面的营地不远,不仅可以远望到整个宜阳城,还能监视到楚军动向,这么好的地方,你们魏王不可能不派人来吧?”
白起听司马错这话,瞬间有点担心还在上岗上的费武和贾驷安慰了。
“你…你既然猜到我们会在上岗上设哨,那是不是早派人在附近埋伏了?”
司马错摇了摇头。
“白起小兄弟,你想多了,我司马错若真是那样人,我何至于孤身一人来此呢?”
白起还是有些谨慎。
“那你来此是何意?”
司马错不禁叹了口气。
“唉,我司马错来此也并无意,只想让你们带我去见一见魏王,因为我有重要秘密要告诉你们国君!”
白起冷哼了一声。
“我们国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尤其是你这等卖国之人,就算见了我们国君,恐怕你也就落个五马分尸的下场了!”
司马错突然苦笑了起来。
“呵呵…,想我司马错戎马一生,为秦国殚精力竭,立下了无数战功,只可惜晚节不保,连失两场大仗,最后落了叛国之罪,亲人也都被自己所害死,你以为我司马错愿意这样吗?”
“试问那个将军上战场不想打胜仗?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没想到我司马错失蹄两次就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可笑…可笑……可笑至极啊!"
白起便问了一句:
“你说你司马错没有背叛秦国?谁能相信?”
司马错回着:
“我司马错若真背叛秦国了,为何你们魏王当年不惜一切把我司马错带回大梁,我却没有动心,反而坚持要回秦国去呢?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家破人亡,被人营救至楚国苟存呢?试问我司马错真的是叛秦之人吗?”
白起轻轻一笑。
“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也没时间听你在这啰嗦,如果你想见我们乐毅将军,我倒是可以帮帮你,要是乐毅将军要处置你,那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还有,你要见国君,恐怕以你这身份是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