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臣…臣……臣可能真的不行了…不行了!”
魏嗣赶紧安慰。
“张相您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寡人已经让人去请扁鹊…去请神医扁鹊了!”
张仪摇了摇头。
“大王,您也不必在为我张仪担忧了,我…我张仪恐怕如当年齐桓侯一般,已非扁鹊可救了!”
魏嗣看着张仪这般无力痛快的模样,不禁掉了下一丝眼泪!
“张相,寡人知道您一定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您一定会活着…活着陪寡人一起成就我魏国之天下的大业的!”
说完魏嗣放下张仪,跑出屋外,连喊了几声:
“季子…季子……季子你在吗?”
这时从不远处缓缓走过来了一人,魏嗣抬眼一看并非苏秦,而是乐毅,魏嗣便问:
“苏季子去哪了?”
乐毅答着:
“回大王的,苏秦陪夫人已经入睡了!”
魏嗣才想起苏秦毕竟刚回来魏国,是得让他好好休息才行,便问乐毅:
“你知道扁鹊神医什么时候能来彭城吗?”
乐毅有些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魏嗣见此大声再问了一句:
“乐毅,寡人问你扁鹊神医什么时候能到彭城,你为何不回答寡人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寡人了?”
乐毅胆怯不已的跪了下来。
“大王,扁…扁鹊神…神医已经去世了!”
魏嗣听到这消息后,一惊。
“什么?什么?扁鹊神医已经去世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寡人?”
乐毅答着:
“这是一个多月前的消息了!”
魏嗣直接提起了乐毅的衣襟。
“什么?一个月前的事情,你们瞒着寡人?你们难道想害死寡人的张相吗?”
乐毅早已经惊吓的快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扁鹊神医去世之事,张…张相其实早已经知道了!”
魏嗣十分生气。
“你们既然知道扁鹊神医已经去世了,难道不会另外再替张相找其它神医医治吗?”
乐毅显得很是无奈。
“我们已经四处找过了,几乎把列国的名医都请过来给张相看过了,几乎都是一句话、药石无灵了!”
魏嗣勉强咽下了一丝气愤。
“好吧,那寡人问你,扁鹊神医是如何去世的?”
乐毅答着:
“听说扁鹊神医自大王您离开大梁后,也离开了大梁,去往了秦国,给如今的秦王看病,结果遭到了秦国太医的嫉妒,而被杀害了。”
魏嗣不禁握紧了拳头。
“好你个秦国,又是你秦国,居然敢杀害扁鹊神医,我一定会为扁鹊神医讨回公道的,给我等着瞧。”
两日后,张仪病逝于彭城,魏嗣为了表彰张仪功绩,亲自护送张仪棺木回大梁,然后命人刻张仪石像,与李悝、吴起、庞涓三人并列于大梁城内。
然后也賜葬张仪与大梁城外,以表彰其对魏国所作之贡献。
处理完张仪后事,魏嗣正式认命苏秦为魏相,彭城君。
然后也同意了苏秦之请,把象征天下的九鼎全部抛入了泗水河中,以镇压河妖。
而扁鹊之死,魏嗣也不再顾忌秦王乃自己外甥之关系,直接命人修国书去往了秦国,怒斥了秦国杀害神医扁鹊之事,更把秦国杀害扁鹊事迹公诸给了列国。
而这时,正好赵国国君赵雍也来到了大梁。
魏嗣早已经清楚赵君说来目的了,出于礼仪,还是亲自到了大梁城外隆重的迎接了一番赵君。
赵雍这次见到魏嗣后,完全没了之前的那番趾高气昂,处处显得有些卑微了起来,在魏嗣下马车时,更是亲自走过来搀扶了。
“魏王,您慢些…慢些,别摔着了!”
魏嗣对着赵雍轻轻一笑。
“赵君啊,您这是诅咒寡人摔倒吗?”
赵雍赶紧解释。
“哪敢…我哪敢诅咒魏王您呢?”
魏嗣看了看赵君那满脸紧张样子,把其轻轻推开了。
“赵君啊,您也算是一国之君,又是寡人的贵客,寡人怎能让您怎么能做这种下人之事呢?”
然后对旁边来迎接张孝说道:
“还不赶紧请赵君入我魏国饮宴去?”
赵君这时似乎有话要对魏嗣说。
“魏王…魏王,这次我赵……!”
魏嗣马上一句:
“赵君,不急…不急,我们先入宫再说…入宫再说吧!”
不一会入了魏宫,一番舞乐结束后,魏嗣见赵君似乎很是着急,好几番欲言又止,便首先敬了其一杯酒。
“赵君啊,现在你们赵、秦不是正在与齐、楚、中山交战吗?您怎么会有时间来我大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