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宣城。
刚刚到达这里,准备暂作休整,待来日再去余杭接手将印的唐昧,突然却收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原来是这段时间,会稽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这场瘟疫不仅让越地百姓死伤无数,更是使得瘟疫也传入了攻打越地的楚军中,楚军现在染病者已经达到了三成之多。
唐昧也是焦急的把这消息命人送回了郢都,然后自己也没歇着,马不停蹄赶往了余杭。
而在越都会稽城。
越王无疆依然沉浸在声色之中,似乎自己国家发生的瘟疫和楚军的威胁,都与自己毫无干系一样。
而这时,无疆的宫殿外早已经跪满了无数的越国官员,明显都是因为不满无疆现在这种行径了。
只听外面有人大吼了一声:
“无疆,你这个昏君,在这国难当头之时,居然还有心思在这沉迷于声色,你不配做我们越国的大王,不配!”
马上其他人也开始发泄了:
“无疆你个无道昏君!”
“昏君,早些退位让贤吧,求你了!”
“我们百官请求无疆你,退位让贤!”
“昏君,快滚出来,滚出来!”
守卫殿门的侍卫统领启庆这时也着急的朝无疆跑了过来,见无疆似乎还是一副两眼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后,启庆也是生气的拔出了腰间的刀,指向了无疆的詾膛:
“你这昏君,到底管不管我们越国江山和百姓死活的?”
无疆倒并未被启庆这番举动惊吓到,而是慢慢起身来,回着启庆:
“不过就是一场瘟疫而已,这场瘟疫虽然让我们越国死伤了不少,不也是一样阻止了楚国的侵伐吗?”
启庆一阵苦笑,然后又把剑朝无疆身前移近了不少,已经快贴住无疆衣襟了,而这时无疆身旁侍卫也早已经把启庆团团围住了。
只听启庆还是愤怒的对无疆说道:
“你这昏君,说的倒是轻描淡写,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救不救灾民?退不退楚兵?”
无疆回着:
“我既然是越国的大王,我的百姓得了病,我怎么能真的不闻不问呢?而楚兵来犯,来势汹汹,我无疆不是不想去抵抗,只是我在等一个绝佳机会,现在机会终于到了,你们就等着寡人的捷报吧!”
说完推开了启庆手中剑,对着侍卫们说了句:
“启庆乃我越国忠义之士,你们得向它学习!”
走到门处,命人打开殿门后,无疆又对跪在外面百官说道:
“寡人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们魏国着想的忠臣们,所以寡人今日有人不会怪罪于你等,现在我们回大殿议事去吧。”
原来无疆这些日子表面虽然纵情声色,但是却早已派人偷偷去寻来了名医扁鹊,帮助解决这场瘟疫了。
而退楚兵之策无疆心里也早已经已经定好了,便是借现在楚军染上瘟疫人心慌慌之机,通知姑苏的越国守军与自己会稽的军队一起,以南北夹击之势,给楚军突然袭击了。
由于唐昧也没料到,越王无疆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亲自率兵反攻楚军,完全也没有任何防备,而且瘟疫遍地的楚军,在越王无疆亲自冲锋陷阵之下,完全抵抗不住,结果遭到了惨败。
最后三十万楚军,随着唐昧回到郢都的仅仅只剩下了一万不到。
在西面的渑池。
魏王、秦王、韩王也是一道在此举行起了三国会盟。
渑池因为此时已被秦国占领,所以会盟主人也变成了秦王赢驷了。
一番祭祀仪式之后,秦王便对魏王、韩王说道:
“两位国君,今日我们三国在渑池会盟,就是为了以后我们三国能如当年的秦晋友好一般,天长之久。”
魏嗣心里不禁说了一句:
“秦晋友好本就一笑话而已,何来的天长之久之说呢?”
韩王便回着秦王:
“是啊,寡人相信我们三国以后关系一定会更甚当年秦晋之盟的。”
秦王便打量了一下韩王,发现其精神还不错:
“之前听说韩王您身体抱恙,今日一看,韩王您还这么硬朗,看来似乎是纯属谣言啊,那寡人也就放心了!”
韩王也趁机打量了一番已然一头白发的秦王:
“是啊,没想到自上次曲沃会盟到这次,这才短短不到两年时间,秦王您居然也是如此苍老了!”
秦王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我们都老了老了!”
魏嗣便安慰俩人:
“两位国君,何必如此沧桑呢?当年姜太公可是八十岁还能帮助武王伐纣呢,韩王您如今才刚好七旬,秦王您也不过刚过六旬,又如何能言老呢?”
秦王点了点头:
“也是,想当年姜太公不仅年过八旬帮助周武王取得了天下,而在近百之时还在帮助成王稳固江山呢,我与韩王确实不算老,不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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